此話一出,何念蓉整個一僵,手上武器緩緩放下。
蕭行遠見她有妥協之意,也就略放緩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心兒現在要籌辦太子與伊麗莎白公主的婚宴,而且時間很緊迫。若是在此事上出了紕漏,你們何家一族人都脫不了責任,你還是多想想家裏的人吧,不要任性了。”
太子的婚宴,那是非同小可的,她衝著過來,也是一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現在被蕭行遠一頓分析,她頭腦也冷靜了一些,畢竟自己何家近來是處在弱勢,而太子的婚禮又全國隻得一個江心兒能辦。好吧,等到太子婚宴一過,她便好好收拾這個小賤人!
“哼,蕭大人,我領你的情。”冷哼一聲,何念蓉把劍收回,正要說話,卻聽得身後傳來一把聲音道:“蓉兒,蓉兒!你怎麼能來蕭大人處胡鬧?”
是父親來了,聲音中充滿了責備的意味。
何念蓉一驚,看向身後,隻見父親氣急敗壞的直直走了進來,見她手上有劍,急忙一把的奪了過去,斥責道:“你這樣子,成何體統!這裏是蕭府,你這又帶動兵又動槍的,到底想要做什麼?!”
何念蓉一咬唇,沒敢和老爹頂嘴,隻拿眼睛狠狠盯著江心兒,怒火難消。
女兒的心思何新貴又豈是不知,隻是此事事關國體,自家又剛遭到帝王的責罰,還是低調的好。
何況女兒在蕭府裏動手,哪裏能得到什麼便宜去,既丟人又吃虧,還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的事。
“蕭大人,”何新貴向蕭行遠一拱手道:“蕭大人,下官教女無方,還望蕭大人多多見諒!此女自小實在是太過驕縱了,以至於次次失禮,抱歉抱歉啊!”
蕭行遠微微一笑,語氣略微強硬地道:“何大人,令千金可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差點傷及了本人的未婚妻,如果真的傷到她,可不是幾句道歉能解決的了。蕭府乃是陛下所賜宅邸,豈容他人一而再的硬闖,若是下次再出現此等事情,那就不要怪蕭某不念同僚之情了。我想,此事傳到陛下的耳中,對何大人也是不利的。”
何新貴如何不知自己近來處在劣勢,笑容僵了僵,卻很快恢複平靜:“蕭大人見諒,何某向來知道蕭大人大度,小女何某帶回去一定嚴加管束,蕭大人通融之處,何某銘刻在心,十分感激。”
又轉頭看著江心兒打招呼:“江館主,受驚了。這個丫頭自小不懂事,何某這就帶回去看住了,以後自不會再發生衝撞二位的事情。”
“還望何大人說到做到。”蕭行遠不等江心兒發話,冷冷聲音道。
“那自是一定的,何某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何新貴一臉堆笑,轉過臉對何念蓉道:“蓉兒,丟人現眼夠了沒有,快隨我回去。你們這幫奴才也是,小姐胡鬧,你們也跟著胡鬧?”
何念蓉嘴角抽搐,卻是不敢回答,重重的一跺腳,跟在了何新貴身後。那幫侍衛也呼啦啦跟著走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
“爹爹,那個女人太可惡了!看我怎麼收拾她。”何念蓉剛跟著老爹走出蕭府,已經按耐不住,咬牙切齒道。
“女兒,你就是不懂掩藏,一有事就直接衝在外頭,以後多多學點城府。江心兒隻是一個媒人館的館主,蕭行遠還能時刻看著她啊,要對付她的話容易。隻是現在太子婚禮在即,行事不宜魯莽,待太子婚禮之時,爹爹自會對付他倆。”
此話一出,何念蓉大驚:“爹,你剛才說什麼,婚禮上能做什麼手腳,你要對付蕭大人嗎?”
何新貴挑了挑眉:“難道你就隻恨江心兒一人?真是看事情隻看表麵,膚淺
!你要知道,若不是蕭行遠選定了那個土氣鄉下女子,江心兒又何足掛齒。爹幫你出氣,把蕭行遠也一起對付了,那樣不很好嗎?”
何念蓉可不是這麼想,就算是蕭行遠並不喜歡她,她隻要他一天沒成婚,一天還存著幻想。她搖頭道:“不,和我有仇的是江心兒,不是蕭行遠。爹,隻要那女人不在了,我就可以把蕭行遠搶到手的!”
見女兒態度如此堅決,何新貴隻得搖了搖頭,這傻丫頭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一心一意喜歡上了這個姓蕭的。
與蕭行遠同僚多年,他是很清楚蕭行遠的性格,這人忠心耿耿而機敏過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而且若是喜歡他女兒的話,以前那麼多機會,女兒又那麼主動,按說早就該成了。如今鬧成這樣,還有什麼機會,就差反目成仇的了,這傻女兒卻還在期望有個結果。
若是能將蕭行遠拉攏過來的話,那一切也好辦,可是如今好似不太可能,這姓蕭的是死心塌地喜歡那個媒婆。千算萬算的計劃,卻輸在一個從小地方來的女人手上,還要危及到他妹妹的計劃。
好吧,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就能把損失的一切都討回來。
蕭行遠,你好好等著,太子爺的婚禮上,他會送上一份大大的禮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