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著水霧的浴室裏,傳出曖昧輕喘。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江知羨纖細且柔軟的腰肢,抵在牆壁上,低頭埋在她頸側,呼吸粗重,聲音沉啞,責怪的語氣中帶著濃重的怨氣,“你還知道回來,差點以為你在外麵玩瘋了。”
灼熱的氣息打在江知羨白皙透紅的肌膚上,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栗,頭微微仰著,在男人肆意撩撥下,染著霧氣的眸子逐漸迷離。
那雙修長的手遊走在每一寸肌膚,點燃情欲之火。
江知羨勾住男人脖頸,在他唇角留下蜻蜓點水般的吻,“遲硯書……”
克製住心底難以抑製的感覺,扣住她後腦勺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江知羨臉頰潮紅,被吻到喘不過氣。
在最緊要關頭,遲硯書強製壓下心底欲望,替懷中的女人穿好浴袍。
京城正值酷暑,午後格外靜謐。
宿醉後的江知羨迷迷糊糊中醒了又睡,渾渾噩噩醒時已是下午三點。
手伸到枕頭底下一陣摸索,想找的手機沒找到,摸到類似紙質的東西,疑惑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來,看清楚後怔住。
紅色的……
結婚證……
先是從疑惑到心悸,再是打開這陌生的結婚證看到名字和證件照後,失聲尖叫,像是扔什麼髒東西似的把手中結婚證扔的老遠。
一轉身,注意到身邊躺著的人,眯著眼睛看她。
再次失聲尖叫,緊接著一腳把男人踹到床下去,“遲硯書……你對我做了什麼?”
精致的五官皺成一團,好似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眼底之處盡是驚恐之色。
垂眼看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雙手抱頭,捋了捋思緒。
昨天回國,晚上在家吃頓飯後,青梅竹馬死對頭遲硯書組了個局為她接風洗塵,嗨了整夜,什麼時候出的酒吧,又是什麼時候住的酒店她不記得了。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隨手撈起枕頭把臉埋在裏麵。
好想死……
想一頭撞死……
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也行。
旁人醉酒後,調戲小鮮肉,勾引帥氣大叔,而她江知羨居然跟從小不對頭的青梅竹馬領證且還睡了一覺。
天理何在?
遲硯書清醒幾分,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見她眼底的驚恐,舍不得打趣她,“大小姐,把你那顆心放肚子裏,昨晚什麼都沒幹。”
江知羨一時無法接受,語氣凶巴巴的, “那結婚證呢?”
“不記得了,結婚證應該是真的。”遲硯書語氣輕而緩,似是領證的烏龍事件跟他無關。
江知羨下床,趿拉著沒穿好的拖鞋,快速走到遲硯書麵前,原本清秀的眉宇,此時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也不想看見你。”
她把遲硯書往門外推,“給我十分鍾,我想靜靜。”
說著門被重重關上,隔絕門外那張優越到讓人想犯罪的臉。
在床上發癲了一會兒冷靜下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發狂沒用,隻能想辦法解決。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扛, 結婚同樣也能離婚,無非就是人生軌跡上多一段婚姻曆史。
江知羨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起手機和包出了房間。
遲硯書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氣質矜貴散漫,注意到動靜,抬眼看去。
視線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