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行軍路線,包括尚家兩兄弟對此均無異議。
於是王仙芝當即下達軍令。
遣黃巢領兵一萬,北上馳援濮州。
遣柳彥璋領兵一萬,鎮守曹州大本營。
而草王則帶領剩餘兩萬兵士長途跋涉,星夜行軍,東出沂州,務必趕在五大節度使攻下濮州之前,將包圍圈撕開道口子。
“諸位,若是沒有異議,便下去籌備軍械輜重吧”
“遵命!”
“遵命!”
“遵命!”
待眾人離去後,草王突然將黃巢、王良兩人單獨留下來,似有什麼話要交代般。
走在最後方的尚君長回眸看看了一眼草王,眼裏閃過一抹好奇之色,隨即眨眼即逝。
諸將離去後,王仙芝跨坐在高位上,看著堂前風度翩翩的王良及英姿颯爽的黃巢,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沾沾自喜。
眾所周知,草軍能有今天的成就,眼前二人居功至偉。
大軍師王良先用一招土改法,籠絡大量民心不說,還計破濮州城,實乃千古一遇的奇才。
而新加入草軍半年的黃巢也精通軍事,在濮州轉戰曹州途中,屢敗唐廷天平軍,大慰軍心。
正因為兩人做出的傑出貢獻,才使得曹州城下,每天都有五湖四海慕名來投的江湖人士。
看著視為左膀右臂的兩人,王仙芝心裏對堅持南下的尚讓越發感到不滿。
“若是君長有子謙、舉天之悟,吾等推翻唐庭指日可待”
王良與黃巢垂首互視一眼,皆不明白草王話語中隱藏的深意。
不待兩人開口,王仙芝突然起身,緩步來到二人身前。
在兩人驚詫的目光注視下,他徑直搭上兩人的手腕,語氣真摯的講道。
“舉天,濮州城就交給你了,隻待大軍攻取沂州後,吾定會第一時間馳援你”
黃巢聞言,身子微微彎曲,擲地有聲的回複道。
“請大都統安心,出城正麵迎戰五大節度使,巢未有必勝把握,但堅守不出,足以支撐數月!”
“如此,那就有勞舉天兄了”
“大都統過謙,此乃屬下分內之事”黃巢不卑不亢的回複道。
隨後,王仙芝又淚眼婆娑的看向王良,感慨道。
“子謙,這次又需要你隨為父一同奔赴沂州了,路程遙遠,大軍需翻山越嶺,吾兒這身子骨是否吃得消?”
四下無人之際,王仙芝與王良都是父子相稱。
王良聞言,眸光閃爍,對草王恭敬回道。
“有勞義父惦念了,孩兒並非手無縛雞之力,這些時日統訓右軍時也會參加軍訓,長途跋涉並不礙事”
開玩笑,自己出行都是四馬大轎。
這樣的豪華馬車要擱在後世的話,就是賓利級別的豪華座駕,辛不辛苦的,他能不清楚嗎。
恐怕最辛苦的就是普通步行的士兵了吧。
“嗬嗬,既如此,那為父就放寬心了!”
看著王仙芝爽朗的笑容,又看看一旁麵色剛毅的黃巢。
王良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黃王。
雖然在後世的史書中記載,黃巢在軍事領域上的才能與高駢、李克用、楊複光、朱溫之輩也不遑多讓。
但這畢竟關乎到自己回到後世的機會,若是黃王死了,那自己豈不是永遠被困在五代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