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銀河滑雪場,威斯汀酒店內。
付斌用醉眼惺忪的表情瞅著我,道,“江哥,我剛剛說的,你信不信?”他說的是一個年齡隻有8、9歲的小朋友,隻用一隻拳頭,就把40~50個大漢全部打倒。如果他這不算醉話,那我真是醉了。
見我不說話,而且臉上明顯帶著懷疑的神色,付斌這胖子就像突然間踩了電門一樣驚叫道,“江哥,你不會是以為我喝醉了吧?我真沒醉,這點酒算什麼,我以前……”
聽到這裏,我終於忍不住打斷他道,“小付,不是我不信,而是你說的那些話,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我想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付斌忽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他先是久久凝視著我,然後臉上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嘴裏低聲喃喃道,“看來我找錯人了,真的找錯人了,也許是我太相信唐婉瑩了,唉!”
說到這裏,他慢慢站起身,最後看了我一眼,表情非常落寞的轉身離開。說實話,在那種時候,對於這樣一個醉漢,我自然不會想到他今天晚上說的話,會和之後碰到的怪事有關。否則當時說什麼,我也得把他留下。
隻說當時,在他轉身走了幾步之後,我並沒有叫住他,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接下來,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得有些煩躁,以至於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一直看電視、抽煙,足足折騰到下半夜兩、三點鍾才能睡著。
……
第二天早上7點多鍾,李夢竹和小七彩硬把我從被窩裏麵拉出來,也不管我到底睡沒睡醒,就硬逼著我穿好衣服,走向滑雪場。到了那,我們在場外貴賓室內換好了衣服,拿著工具,就直奔滑雪場。
遠遠地,我看到付斌和幾個美女穿著厚厚的滑雪服,興高采烈的打鬧著,但是一看到我,他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明顯變得有些不高興,把頭扭向別處。
我被寒冷的天氣刺激得呼出一大團哈氣,睡意全消,同時心裏暗暗發笑,這付斌就像個小孩一樣,我沒必要非得和他一般見識不可。
稍後,我,小七彩,李夢竹,還有幾十個隨行的人,乘坐滑雪索道,聲勢浩蕩的來到半山腰,打算在新手場稍微練習一下,再去山頂。
但滑雪項目並非我們來之前想得那麼有趣,滑了幾次,不斷摔倒之後,再沒有人有興趣苦練技術,反而一邊不顧姿勢對錯的胡亂滑行,一邊用手裏的滑雪杖,在雪地上戳起一片片雪花,惡作劇般揚向自己身旁的人。
玩了一會兒,我就感到很無聊了。趁人不備,我偷偷繞回山下,在貴賓室內脫下滑雪服,動作麻利的換好衣服,獨自走回了酒店。
反正這次我們來這裏度假的時間,足足有一周。不如先把覺補足,明後天再繼續滑雪,也不算晚。
打定了主意,我就往回走。這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身材勻稱、婀娜多姿的美女,她臉色紅撲撲的,頭發很長,長相還算可以,盡管五官的精致程度比不上李夢竹,但也顯得年輕有朝氣,全身上下活力四射。一見到我,她就立刻對我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道,“嗨!”
我有些懵,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她,確認她的的確確是在和我說話。
她神色略微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你是江小河吧?不記得我了?我叫陶玲,是和你一起乘大巴來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這姑娘有些麵熟,但當時上大巴的人那麼多,而且我一上車就睡覺了,對她印象真的不太深。
但這時人家既然主動和我說話,我也不能太不禮貌,於是我微微點了點頭,口是心非的道,“記得!你叫陶玲是吧,誰邀請你來的?李夢竹還是誰?”
陶玲眼珠子一轉,道,“我也是朋友約朋友,在家呆著沒意思,就逃出來玩了唄!”
我一愣,道,“逃?”
陶玲嘿嘿一笑,伸出白嫩嫩的手,用手背虎口處輕輕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騰騰熱氣,很神秘的點了點頭,卻不再說什麼了。接著,在目送陶玲的背影,蹦蹦跳跳顯得非常快活的奔向滑雪場時,我忽然意識到,這麼冷的天,她居然沒帶手套,而且她穿的並不多,怎麼腦袋上還那麼多熱汗?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在心底感歎,這陶玲,真是個既年輕,又熱血的姑娘!
……
回到酒店後,整整一天的時間,我都在看電視和玩手機中度過。其實我是一個不太喜歡冷空氣的人,所以滑雪這項目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非常特別的吸引力。如果不是那天小七彩硬拽著我,讓我陪她來玩,我才不會來這麼冷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