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這裏僅僅隻是類似!
不過還有更大的區別是……
當時的許一飛已經死了,但高欣童的媽媽劉紅霞的腦電波,可以正常支配許一飛身體的行為。換句話說,許一飛當時是有著自己的思想的,可以打麻將,可以抽煙,可以做飯給自己吃!
但是……
眼前的彭先生,他給人的感覺是,這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但卻可以完全自主呼吸的肉體!
這種情況的突然出現,打破了我和小七彩對“屍變”發生可能性的所有認知!
因為……
如果把我們之前有關“屍變”的具體資料,做個彙總的話,會得出以下兩種“屍變”的結果。
第一種,人已經死了,但屍體能在動,可是無法呼吸,沒有自己的思想。
第二種,人已經死了,但又“複活”,可以呼吸,有自己的思想。
……
但現在,在彭先生的身上,赫然竟出現了第三種屍變的情況。那就是——
人已經死了,但屍體能動,能呼吸,卻沒有自己的思想!
當時,在我和小七彩想明白了這點之後,立刻對眼前那東西,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因為沒有人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彭先生以“行屍”的姿態存在著,卻還能自主呼吸!
因此我很快和那具“會呼吸的行屍”拉開了很遠的距離,站到小七彩身邊,身子搖晃,有些站不穩當。
小七彩沒說話,隻是緊緊握著我的手,我知道在那種情形之下,即使之前經曆的再多,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的。因為我們那時帶給我們心裏的震撼,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所以接下來,我和小七彩盯著那怪東西很久很久,“它”終於又動了。(請原諒我這裏用了它,而不是他,因為我實在沒法子把它和一個活人,聯係在一起)
在它有所行動的同時,眼前還有一幕讓我和小七彩都感覺怪異絕倫的畫麵就是,那東西,一開始是在釘在門上的草席之外,但是當我把草席掀開,和他鼻尖對鼻尖看了一陣子之後,我迅速向後撤退。在我撤退的同時,那東西的腦袋,跟著我的腳步向前移了一下,同時,他的身體跪在地上,手撐著地,就像一條狗,但……它的腦袋已經伸進了門內,而草席落下之後,正好落在了它的腦袋上,也就代表,那東西已經有半個身子探了進來。
我和小七彩一看之下,大是恐慌。因為我們發現它此時正要一點點爬進屋子的打算。他的腦部慢慢的,慢慢的,不停在四周搖晃,感覺上像是一個人,在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但我和小七彩卻覺得真實的情況並非那樣,因為那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活人,它隻是憑本能的去搖晃腦袋,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樣想著,我和小七彩就一點點慢慢向後退,我們當時都被眼前的東西有點震住了,而且我們無法想象用什麼武器可以對付它,因為從生物體生和死的定義上來說,它已經是個死人了,可偏偏還能動,還能呼吸!
我想麵對一具屍體,就算換成世界上膽子最大的人來,也該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才好。所以我和小七彩有那麼很長的一段時間,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隻知道後退,卻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的情況才好!
幸好接下來,那東西的腦袋在屋子裏麵左右晃動了幾圈之後,又慢慢縮了回去。當草席子重新散落下來,把那東西的身影徹底從我和小七彩的視線之內隔離開以後,我們同時喘了一口氣相當長的氣!
那種感覺就像我們在水裏,憋了很久,一直得不到有效地氧氣供養一樣!
但實際上,我們隻是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住了,完全不敢像平時那樣大口的呼吸。
良久……
小七彩握著我的手,小聲道,“大……大河豚,剛剛我們看到的,是真實的,還是幻覺?”
我道,“應該是真的!而且毫無疑問,那位彭先生真的發生了屍變!而且他屍變的情形,和現實世界發生的所有情形,都不一樣!”
小七彩道,“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一個人死了,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卻還能夠重新活下來,像普通人那樣呼吸?”
黑暗之中,我苦笑了一聲,道,“這個問題無法假設,我也不想去假設!我現在隻想快點找到馮天鬆,馬上離開這裏!”
話雖如此,可是我仿佛看不到任何希望,我覺得我的心,在一點點疲倦、下沉。
而且剛剛那幅畫麵帶給我的衝擊,無疑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心裏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