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斌很快恢複了常態,幹笑道,“警官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說的太他媽深奧了吧?什麼哺乳期,什麼意思?”
我眼神直直盯著李斌,李斌和我對視了三、四秒,終於避開了目光,看起來有些心虛。
“李斌,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我對馮天鬆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暫時不要用暴力對付李斌,緊接著我十分誠懇的和李斌這樣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哺乳期。”李斌眼珠子亂轉的道,“我承認我的確找過阮紅竹,但是,她需要錢,我需要女人,這是很正常的交易不是嗎?這犯法嗎?就算犯法,也輪不到市裏麵的警察來管吧?”
“你沒有犯法。隻不過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肯說出來?”我厲聲道,“是不是因為你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才是真的犯了法?”
我的語氣讓李斌額頭上“唰”的一下冒出了冷汗,但他仍舊強笑道,“如果你們有證據,就抓我吧。反正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而且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說完,李斌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的表,麵無表情道,“你們想問的問題,問完了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走了!”李斌果然說走就走,這一次,我和馮天鬆都沒有繼續攔著他。因為我們知道,就算攔著,也是沒有用的。
我和馮天鬆看著李斌的背影在視野之內消失後,良久……
馮天鬆罵道,“媽的,這小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我沉思道,“你剛才留意到沒有?”
“什麼?”馮天鬆問。
“他手腕上的表!”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確認並沒有看錯。“那表乍看之下很不起眼,但上麵的標誌確是vacheronconstantin!”
馮天鬆微微一愣,“江詩丹頓的表?”
“不錯。而且好像是18k玫瑰金的那款。目前市場價大概在50萬上下!”
馮天鬆道,“這個我真沒留意,光注意那小子欠扁的臉了!”實際上我知道馮天鬆一開始就對這個叫做李斌的人沒什麼好感,因為他非常同情阮紅竹。或許馮天鬆覺得,李斌這小子害了那個可憐巴巴的中年婦女。否則憑馮天鬆的觀察能力,不可能留意不到這個細節。
“50萬的表應該算是奢侈品了吧!”隨後,馮天鬆納悶道,“這小子隻不過是廠裏的質檢員,哪來的錢買奢侈品?”
毫無疑問,小鎮的落後條件和李斌手上戴的名貴表,形成了鮮明的落差。
所以我和馮天鬆一致認為,李斌一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從中撈到了一大筆好處費。
問題是,李斌這小子的嘴巴,現在比死鴨子還硬,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應該從他嘴裏挖不出什麼東西來。
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陣,我和馮天鬆很快決定,采取別的方法調查李斌。
至於具體用什麼方法,暫時還沒想到,因為這小子比猴還精。如果是跟蹤的話,恐怕不易達成目的。
“不管怎麼樣,先回溫馨港再說吧。”馮天鬆這樣建議。
……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剛一回到溫馨港,正好遇到外出買東西的李夢竹和小七彩。現在小七彩的氣色恢複的特別好,剛一看到我們,立刻叫道,“大河豚!”
我又驚又喜的道,“你能記起我了?”
小七彩眨了眨眼睛,道,“你猜!”
李夢竹在旁邊掩飾不住喜悅的道,“她已經把你寫的筆記前14卷的內容全部看完了,現在已經能記起大部分的事情,有些細節暫時記不太清,不過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徹底恢複的!”
“太好了!”我和馮天鬆同時感到非常興奮,沒想到金豹的醫術高明至此,即使不用附子,也能讓小七彩恢複的七七八八。
“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李夢竹把我悄悄拉到一旁,小聲道,“七七每天睡覺的時間明顯比以前多了,可能是腦部功能還是存在一些問題吧。她睡了一天了,現在剛醒,我估計活動兩個小時之後,她又該困了。所以我打算趁她狀態好的時候,多出去轉轉,省著整天呆在房間裏麵,太悶了!”
“那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說話時,我的目光不斷朝小七彩那邊投了過去,
“也好。不過,你們最近不是調查小鎮上的奸殺案呢麼?不會有影響嗎?”
“絕對不會!”
“好!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直說。現在小七彩盡管貪睡,但已經可以幫你們大忙了!”
“好極了!我們邊走邊聊吧!”
我相信有了小七彩的重新幫助,追蹤李斌這種事情,會變得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