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沒事吧?”我試著拚命扭動身體,但還是不行。空間實在太小了,我們三個肢體糾纏在一起,根本施展不開。
而且我很快意識到,此時此刻我的小腹下麵正緊緊貼在李夢竹的屁股上,這樣拚了老命的扭動,等於不斷摩擦李夢竹更加敏感的部位,難怪小七彩說好難受。估計李夢竹現在同樣也很難受吧。
不過,很快我發現,女人的抗壓能力實際上要比我想象中的,堅強許多。
過了一會兒,李夢竹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道,“我、沒、什麼,但、你……不要動了,老實一會兒,安靜呆著!”
由於此時我的臉部朝下,所以我能看到李夢竹的側臉通紅一片。也不知道是我剛剛的劇烈摩擦,讓她有了什麼反應,還是壓力太大,讓她同樣血壓升高,總之李夢竹那麼一說之後,我就不敢動了。
我們三個保持很微妙的姿勢,一時間全都陷入了沉默。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三個的呼吸越來越渾濁,越來越粗,那種感覺就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聽到身前不遠處,變形了的車窗玻璃外麵,發出“當”的一聲脆響。這時我們才意識到,外麵仍舊下著小雨。派出所長和手下民警們,就在這一刻及時趕到了。
那一聲“當”,正是所長敲擊車窗玻璃發出來的,此時他正彎著腰,一隻手用力敲玻璃,另一隻手不斷搽著玻璃上的雨水。表情緊張的查看著車內的環境。
隨後,在所長和民警們的幫助下,我們終於被成功救了出去。
翻掉的車子雖然沒有像影視劇裏麵那樣,十分誇張的瞬間著火和爆炸,但是已經無法繼續行駛了。雖然車內的人,全部都很幸運的,並沒有人出現生命危險,但每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被壓在下麵的人……例如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馮天鬆和李夢竹,一個脫臼,一個腰突,兩個人瞬間無法行動,需要馬上去醫院進行治療。小七彩和司機受傷較輕,但也一個崴了腳脖子(小七彩),一個頭部受到劇烈撞擊,估計有輕微腦震蕩了吧。(司機)
相比較而言,由於我在中間位置的緣故,所以受傷的最輕的,僅僅是頭部腫了個大包,耳邊嗡嗡作響,手麻腳麻了一陣,卻並不影響任何行動力。
稍後,我們所有人當場研究了一陣,除了派出所所長之外,其他民警全部將傷員火速送往醫院。
臨走時,李夢竹和小七彩全都表情異樣的看著我,我也說不好那種感覺,總之經曆過剛才狹小空間的劇烈扭動之後,我忽然和她們兩人有種特殊的聯係,這種聯係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產生的。但我相信或許她們心裏的感覺也是一樣的吧。
心情忽然變得很複雜,不過我休息了一陣之後,猛然意識到才大爺此時此刻早已經失去了蹤影。而這時披著雨衣的所長,圍著翻倒在路麵上的車子,蹲下身子仔細察看了一陣,告訴我,“爆胎的原因是路麵上出現了大量的長鐵釘,瞬間紮入後胎所導致,如果你們當時追蹤的人真的是才大爺的話,很可能被他擺了一道!”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我的腦子此時還不是很清醒,舉著剛剛趕來救援的其中一個民警留下來的傘,昏昏沉沉的說。
所長沉吟道,“這條路無論向東,還是向西走,走到盡頭,都是大山。那是很荒涼的地帶,所以我不認為他能去往東、西所在的方向。他唯一能去的地方,隻有北方鎮上的鄰村。而我們剛剛從後麵,也就是朝南的方向趕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才大爺的身影,所以我們隻需要一直朝北走,或許就能追蹤到才大爺的蹤跡。不過……”說到這裏,所長遲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真的能撐下去嗎?不然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去追他。”一邊說著,所長一邊摸了摸自己腰間鼓鼓囊囊的東西。
那是一把漆黑如墨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