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何無稽所在的庭院前,見大門敞開,也就老實不客氣,舉步踏入。
誰知剛踏入院子,就被二名基礎功法七層的知客攔住去路。左邊那名知客見到牧風白邋遢的摸樣,先是皺皺眉,但很快就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對方修為高低,知道對方起碼也是辟穀期以上的修士,連忙換了副恭敬的態度,拱手問道:“請問這位前輩找誰?”
牧風白沒想到何無稽現在這麼高調,居然要俗務堂調了兩名預備弟子守門,正想開口,突然內屋傳出明朗地笑聲,接著一名身穿藍色衣裳的漢子大步走了出來,隔著老遠就叫喚道:“牧兄弟,你終於出關了啊,可等死我了啊。”
這藍衫漢子不是何無稽還能有誰,相隔一年,對方臉上的愁苦之色早就消失,如今他搖身一變成為內門弟子,總算揚眉吐氣,身上的氣質也逐漸恢複到初次見到他時的摸樣。
牧風白見到此人,臉上也露出笑容。正想調侃幾句,卻發現它身後又出來了幾人,看起來都有辟穀期修為,他們都將目光落在牧風白身上,似乎在觀察著他,待得他們發現牧風白體外那股隨著呼吸不斷收縮的靈霧,臉上神色均是一變。
何無稽也注意到牧風白身上的變化,張了張嘴,好半天才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哈哈笑道:“牧兄弟果然了不起,閉關一年居然突破了辟穀中期,有你這樣的朋友,無稽可真是臉上貼金了啊。”
牧風白知道何無稽看起來咋咋呼呼,其實心思細膩,這句話明裏誇讚他,內裏卻是向他人透露出擁有強大朋友的信息,在歸元宗內,實力就代表尊重,代表謀取更大利益。
“我也是剛剛出關,想找你談些事情……不知道這幾位是?”
“嗬嗬,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張師叔門下,叫寇大友,這位是曹師伯門下,名叫丁馳;這位是範師伯門下,名叫曉如車,我們幾個正在談論過些天的同參會呢。”何無稽大大咧咧地說道,同時也將牧風白朝他們介紹一番。
牧風白朝他們拱拱手。幾個連忙回禮,心中卻暗自思索,隻是實在想不起歸元宗師兄弟中有牧風白這號人,按理說一年期限突破辟穀中期至少應該名氣不小才對。
這幾名修士都是人精,察言觀色,見兩人似乎都有話要說,但均沒有開口,自然從善如流,找了個借口,便行告辭。
何無稽雖然沒有刻意挽留,但是說話相當有技巧,絲毫沒讓人感到因此受到冷落,或削了麵子。爽朗笑聲中,和幾人拱手作別。
牧風白一直看著何無稽微笑不語,待得走到房間內,才神秘兮兮地對他眨眨眼,說道:“何兄看起來混得不錯啊,居然有兩名師弟幫你看房子,看起來人緣還不錯呢。嘿嘿,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幾個的師父可都不是等閑之輩呢。”
何無稽訕笑道:“牧兄弟何必笑話於我,在歸元宗有時候還是需要多交結些人的,都隻是門麵活兒,我做這些隻是不想重走老路罷了。”
“哈哈,何兄可是真放開了,做得不錯,我看好你!”
“我也是逼於無奈啊,誰叫我牧養了一隻吃貨靈獸,手頭一直很緊。本來我也不想這麼高調,不過在歸元宗你太低調了,反而會被人看扁呢。”何無稽看了牧風白一眼,重重地歎了口氣,“我的資質遠不如你,你看你現在都是辟穀後期的高手了,我還一直停留在辟穀初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