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白原本處在掙紮邊緣,聲音響起,神識立刻受到幹擾,整個人一個激靈,醒覺過來,他立刻感覺不對勁,連忙低眉斂神,半晌才舒了口氣,晃著腦袋喃喃自語道:“奇怪,剛才我是怎麼了?”
宋一文的聲音似乎心有餘悸地道:“這些壁畫含有強烈的戾氣,這是創造者將自身的感悟參雜到中間形成的,如果你繼續看下去,心性就會受到創造者本念的影響。”
“創造者,刻下這些花紋難道是個魔宗人士?”牧風白一點即通。
“應該沒錯,魔宗的傳人通過這種特殊的途徑傳遞它們的功法,或者記憶,像是神念烙印,一旦被刻入識海,你以後也將是魔門中人了。”
牧風白嚇了一跳,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變成人人喊打的魔門中人,隨即他有些奇怪地問:“一文,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還有,我的神識好像沒有探入靈獸袋啊,你怎麼能和我建立聯係的?”
“好像和你激發了那件魔門煉器有關,我的靈體似乎突然強大了很多倍,讓我的神識穿透了靈獸袋,而且和你取得了聯係。同時你看到的一切我也全都看到了,但是它對我的影響似乎不大,反而讓我看出了幾分門道。也許我目前的特質和他們沒什麼區別吧。”
“難道你明白剛才這些圖案的具體含義?”
“這是魔門人士的傳承記憶,我雖然不明白它究竟想敘述什麼,但是我卻清晰感覺到當中所蘊含的龐大力量,帶著不甘和掙紮,仿佛是股不屈於天道規則的能量。這也許就是魔門的真正道義,但是由於它的殺戮氣息太過濃烈,受到這股傳承洗禮的人通常會陷入嗜殺的魔障中,變得暴躁無比,甚至神智不清。”
“你怎麼不受影響?”
“我,估計和我現在的狀態有關吧……”宋一文苦笑。
牧風白習慣性想要嘲諷幾句,卻不知為何沒有開口,對於魔門的道義他雖然好奇,不過再不敢隨便對著壁畫亂看,目光劃來劃去,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到所謂的出口。
這時,宋一文開口說道:“風白,我找到開啟出口的方法了,那個人說的也不是全假,魔器果然起到了指引作用,隻不過事先你必須了解魔紋的含義,也就是說除非你成為魔門之人,否則是找不到這中間門徑的。”
牧風白聽了一怔,不禁回頭朝王楓望去,但見他縮在一旁角落,用極為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陡然明白過來,暗罵一聲:龜兒子,陰溝裏翻船了,原來這家夥是在算計我,他早知道魔門法器會讓我大受影響了!
他心中怒火升起,本待立刻發作,然而隨即一想,硬生生就忍住了。
不對,這家夥怎麼會了解這些,如果隻是件意外,他怎麼會有這種表情,還將自己躲藏在後麵去,分明是怕我突然發狂……嗯,這招借刀殺人好毒,我若是被魔化,神誌不清,發起瘋來,勢必會令得其他修士聯手對付我。
此人如此處心積慮想要除掉我似乎不僅僅是為了我在他身上所下的控神符,之前他的表現似乎有些過了,難道他怕我知道了些什麼麼,他究竟隱藏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