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牧風白神念溝通魔器器靈時,感應到的那股召喚力就已經十分強烈,這說明非常接近那處地下宮殿了。聽宋一文這麼一說,他不由重新大量起那尊神像來,半晌才喃喃道:“難道這股召喚就是這個神像發出的?”
“準確的說,是這個魔主向所有魔門弟子發出的召喚。它是鎮守這座地下宮殿的魔神,這名魔主的全名叫做陀羅真諦煞,又被魔人們尊稱為陀羅魔尊。它的神像之下就是通往它鎮守魔宮的主入口。”
“陀羅真諦煞……鎮守魔宮……”
“事實上,這裏每處地下宮殿都有各自的魔神鎮守,這些魔神像是溝通魔靈界的橋梁,不過其它魔宮神像基本已經遭受毀壞,有的則殘缺不全了,隻有這處才是最完整的,也是魔宮最主要的所在,裏麵存整座魔宗最核心的物品,那應該是神淚禁地最大的秘密了。”
“魔門的東西再好又有什麼用處,不過看起來陰鬼似乎對該處十分忌憚,倒是我們最佳的煉製場所。”牧風白無所謂地說道。
他來到神像麵前,仔細尋找起宋一文所說的入口,找了半天連條縫隙都沒有,他將神念往地下探索,同樣毫無結果,不由搔了搔腦袋。
“開啟通道需要在將魔息灌入到神像內,普通的方法是找不到入口的。”宋一文說道。
“魔息?我哪裏來的魔息,這不是廢話麼!”牧風白沒好氣地道。
“也許我可以試一試,不過我需要借助魔器以及你的身體。”
“怎樣借助?”
“讓我的靈體控製你的身體,這期間你的神識在最初不能與我爭奪主導權,否則我就會受到很大傷害。”
牧風白明白過來:“是不是和附身差不多,隻不過你借了會還,附身是借了不還。”
“牧哥英明!”宋一文頌讚道。
換成其他人,這種完全放棄抵禦,讓人占據心神的事情豈能隨便答應,不過精明過人的牧風白此刻卻沒有絲毫猶豫,隻是撇撇嘴說道:“小心點,別弄壞了老子的身體。”
宋一文也沒有做任何保證,待得被牧風白放出靈獸袋,身體化為一縷神念,朝著對方頭頂一撲,直接侵入了對方的靈竅。
隨即,牧風白感覺手腳都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如果此刻他反悔的話,隻要控製手腳的行為,就能讓宋一文靈體大損了。當然,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像個局外人那樣,看著自己身體不受自己擺布。
這顯然是件令人難受的事情,因為自己這位兄弟剛開始似乎不太適應他的新軀體,控製十分不協調,走幾步便跌倒在地,讓牧風白無緣無故就臉青鼻腫。
所幸還沒等牧風白罵出口,宋一文就開始已經熟悉了,開始嚐試更為細小的控製。
隨著對方越來越熟悉他的身體,牧風白內心湧起一股古怪的感覺,就好像他的神念開始變弱了,他相信如果這種控製時間一長,身體完全適應了對方的神念控製,那麼他就算想重新搶回控製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這種奇妙的體驗可遇不可求,而且就算遇到,恐怕也不會讓它輕易發生,隻有彼此信任到極點,才會安然接受。牧風白和宋一文都不知道,他們無意中便輕而易舉地掌握了至關重要的意境,如此一個契機,給他們今後的修行之旅帶來了莫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