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靈武宗又派特使來了?”
聽到秦如洋的話,秦陽大吃一驚,頓時驚怒起來。
上次自己回家,就是被靈武宗的特使送回來的,隻不過所謂的“送”,指的是已經重傷昏迷的自己,像垃圾一樣被靈武宗的特使扔下馬車。
如今靈武宗還不願放過自己,聽到自己無恙,竟然想派人過來再次圖謀不軌?自己還沒向他們複仇呢,靈武宗的畜生倒再次上門尋釁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陽的怒火頓時升騰起來:“二叔,他們來得正好,這次,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而且,終有一日,我必將血洗靈武宗,為天下鏟除這幫無恥敗類!”
秦陽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發誓道。
“小陽,你放心,秦家傾盡全力,也會為你完成複仇的!但是現在,我們先要抓緊時間,做好行動的計劃,防備其他三大家族的攻擊!同時,希望決戰之前,大哥和大嫂能夠與那位高人一起,及時趕回來!”
秦如洋拍了拍秦陽肩膀,緩緩說道。
……
血狼城中央區域,離城主府,也就是秦家不遠的醉鄉樓。
此刻,醉鄉樓老板錢四海正謙卑地弓著身子,在等待某個重要人物的蒞臨。
醉鄉樓是全城最高的酒樓,足足有十八層,也是錢家在血狼城的最重要資產之一,醉鄉樓的老板,也是由家族核心長老出任。
錢四海是錢家的五大管事長老之一,論地位,在血狼城,似乎沒有人能夠讓他這樣早早屈尊來到門前迎接。
就算是前段時間城主秦如海過壽誕,他也隻不過是提前半個時辰來迎接,然而這次,他足足在樓前等了兩個時辰,但客人還沒出現。
究竟是誰,能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讓錢四海這樣慎重對待?
醉鄉樓的跑堂夥計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多嘴去問。
傍晚時分,太陽要落山了,錢四海依然在等待,不敢有絲毫怠慢。
終於,樓前的朱雀大道上,傳來一陣清脆而又有力的馬蹄聲。
一輛黑色的豪華馬車,出現在城東方向,隨後便直往醉鄉樓而來。
看到這輛掛著一麵三星黑旗的馬車,錢四海精神一震,眼神一亮。
“終於來了!”他心底感慨一聲,馬上迎了上去。
馬車在距離樓前數米處穩穩地停了下來,車夫恭敬地掀開厚重的黑簾,隨後,一道青色的身影,緩緩從車廂裏走出來。
“歡迎特使大人蒞臨血狼城,小人錢家錢四海已在此恭候多時!”
錢四海一邊作揖,一邊低頭恭敬說道。
“唔。我師弟呢,他沒來迎接我麼?”
一道略微有些沙啞的低沉聲音傳了過來,略微有些不滿。
“回特使大人,陳長老已經到羅家視察兵力的準備情況,暫時抽不出時間來迎接大人,不過小人已按照他的吩咐,備好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而陳長老也會盡快趕回來,與大人會麵。”
錢四海略微抬起頭回答道,這才看清這位靈武宗特使的麵容。
他身材高大,甚至看起來比陳觀海還要高大一些,戴著一頂靈武宗特製的綠色冠冕,兩鬢蒼蒼,麵容枯槁,但眼神陰森銳利,眉毛與幾縷長須都已花白,一身青色的靈武宗製服上,胸口處繡著一朵奇怪的白花。
錢四海不知道這是什麼花,但是,他知道,這是靈武宗內門長老特有的服飾,這是陳觀海告訴他的。
這個靈武宗特使,正是秦陽之前在靈武宗的師父,也是謀害他的凶手之一,靈武宗內門九長老之一的肖青山。
肖青山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看了錢四海一眼,淡然說道:“知道了,帶路吧。”
“是!”
錢四海不敢怠慢,立刻挪動著肥碩的身子,恭敬地帶領肖青山往醉鄉樓內最豪華的房間走去。
半個時辰後。
一道紫袍身影匆匆趕到醉鄉樓,直接往最豪華的八樓奔去。
跑堂的酒樓夥計絲毫不敢阻攔,隻是有點驚訝,怎麼平時顯得無比威嚴從容的陳長老,現在顯得如此焦急?
陳觀海根本沒空理會這些跑堂的閑言碎語,到了八樓最高級的聽潮閣,他整了整衣衫,恭敬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陳觀海輕輕推開門,隨即返身立刻把門緊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