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我的‘丹田’和‘氣海’也都有破損,即便是靈力也留不住,遲早全部流光。”感受著體內靈力瘋狂的流失,趙烈頗為苦惱的一歎,“現在也隻能等靈力一泄光就立刻補充,以此來加快修複經脈了!”
等體內的靈力流光,趙烈算了下,正好花了半個時辰,也就是說,蓄滿靈力到靈力流光,差不多是半個時辰。
“啾啾……”
趙烈又花了兩個時辰將靈力蓄滿,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陣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刺耳難聽,趙烈聽到之後立刻起身向不遠處的院落而去。
這個聲音是明教黃院執事張天舒喂養的鐵爪鶯所發出來的,趙烈已經聽了十年,自是不會聽錯。鐵爪鶯每過兩三日都會叫上一次,這是通知黃院教徒們前往集合,遲遲不到者是會受到嚴厲懲罰的。
和趙烈同一期的教徒有四百人,按天、地、玄、黃將分成四批,每個院裏一百人。趙烈在這四百教徒中屬於墊底的差生,這十年來呆在黃院就沒動過。
趕到黃院之後,張天舒依照慣例對眾人一通洗腦和勉勵,之後就是晚餐時間。
心念通達,經脈又修複在望,趙烈現在的心情極好,飯菜要的特別多,端著飯碗到角落大快朵頤。
明教財大氣粗,對這些未來的骨幹特別看重,即便是黃院,夥食方麵也從沒落下。
“這不是趙烈嗎,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吃這麼多!”
“白癡嘛,有的白吃,當然要多吃了,哈哈哈……”
趙烈皺了皺眉,抬起頭來,隻見麵前兩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年正迎麵走過來對他冷嘲熱諷嬉笑辱罵。
這兩個白衣少年,一個叫顧石,一個叫顧岩,罵他白癡的就是顧石。顧氏兄弟和趙烈一樣,十年來都呆在黃院,屬於資質墊底的存在。最開始幾年,二人不敢造次,但自從趙烈練功練廢了經脈之後,這兄弟二人便強勢起來,以欺負趙烈為樂!
明教內門弟子強者如雲,這兄弟二人平時也隻有在欺負趙烈時才有那麼一絲的成就感。
弱者隻有在更弱者的身上,才能找到成就,所以很多人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其他教徒都在拚命的修煉,根本沒空搭理他們。更沒人說來幫趙烈出頭。偶爾見到顧氏兄弟戲耍趙烈,還會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嗤笑,看看熱鬧。
趙烈對明教的教徒們沒有感情,對顧氏兄弟則早就恨之入骨。
顧石走到趙烈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位置不錯,讓給我和顧岩吧。你呢,閃一邊去!我說這裏怎麼看的不通暢,原來是你這個垃圾擋在這啊。”
對於趙烈,顧石向來都是不吝譏諷。欺負慣了之後,更是對他比之奴仆還要不如。任打任罵,隨意呼喝。
“這個雞腿就當是你孝敬我的。”顧岩嘿嘿一笑,直接伸手在趙烈的飯碗中抓起了一隻雞腿。明教的夥食是管夠管飽的,顧岩想吃雞腿,完全可以去拿,這挑釁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混蛋,找死啊你!”
顧岩剛才這麼伸手到趙烈碗裏抓雞腿,手上的灰塵都掉在了碗中,明顯戲謔的表情更是讓本就很不滿的趙烈當場暴走,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出聲。
此刻的趙烈早已今非昔比。被人欺辱到這個份上,也隻有以前那個趙烈能忍得下去了。
黃院其他教徒對此事漠不關心,半點興趣都欠奉,看了三人一眼都紛紛吃自己的飯。
顧石和顧岩對視一眼,均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詫之色。顧石、顧岩二兄弟和趙烈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對趙烈十分熟悉,二人隱隱的感覺到,趙烈似乎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以前二人也時不時的戲耍他,但他哪次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