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元自從見了淩道青之後,就似乎真的認準了她似的,不斷詢問趙烈關於淩道青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詢問。不過二人出自於明教內門這事,趙烈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透露的,隻是說了二人同一師門,具體細節不能過多透露,並且連忙岔開話題。
陸展元一個勁兒的埋怨趙烈不夠意思,趙烈反正就是不理,任他數落,絕不鬆口,陸展元發現這招對趙烈沒用,嘟囔了幾句,這才說回正題,道:“趙兄,我這次找你,主要是請你幫我一點忙。”
“哦,說說看!”趙烈已經見識了陸展元的無節操,不敢隨意答應下來,“商人逐利,我身為日盛商行的新東家,自是不能免俗,還要看你付不付得起代價才成!”
“瞧你說的,兄弟我也不能白讓你幹活不是。來,這裏是一百兩的金票!”陸展元很是大方的從懷裏取出一疊銀票到了趙烈手上,“趙兄弟,事情若是能夠辦成,你說多少就是多少!此事,可比我的命還重要!”
“別說得這麼好請,先說什麼事吧。”趙烈可是沒有含糊,直接將金票收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陸展元,還是一個土豪。這麼標準的高富帥,就是運氣不好!
陸展元說道:“近來江南武林,紛爭極多,所以大夥想要聚聚,把話攤開了說……”
“這挺好的啊!”趙烈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有一點糾紛,竟然到了我的頭上,讓我今天下午過去理論,而主持這一陣仗的卻是歸元莊的陸冠英和江南七怪。”陸展元哭喪著臉。
“有什麼問題嗎?”趙烈不解的說道。
陸展元苦惱的道:“當然有問題了。人說嘉興有二陸,說的就是歸雲莊和我陸家莊,陸冠英現在俠名遠播,而我卻碌碌無名,外人拿我倆相提並論,每次見到我,我該有多……,那啥,你懂的!因為這事,我可沒少被我父親痛責。”
每個人從小都有一個天敵,那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陸展元也是如此。陸家莊和歸元莊在嘉興是齊名的,陸展元和陸冠英的年紀相仿,難免會被拿來比較。
但是陸冠英此人卻是英氣勃勃,拜了仙霞派的枯木大師為師,行俠仗義,俠名遠播,而他陸展元呢,籍籍無名!論及玄功,兩人雖然都是中級玄者,陸冠英竟然還略勝於他,這就讓他更加難受了。
虎父犬子,似乎說的就是他。
所以陸展元在嘉興,最怕的就是被推倒台麵上和陸冠英碰麵。尤其是被陸冠英審視。
陸展元可憐兮兮的道:“此次要是傳出去,我被陸冠英問審視,我哪還有麵子?而我要是被教訓了,或者眾目睽睽之下被陸冠英教訓,這江南我哪還呆的下去?”
“你找我有什麼用?莫非你想讓我帶你前去?”趙烈不以為然的道,“還有,你究竟和誰有糾紛,是什麼樣的糾紛?”
陸展元搔了搔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打了一個人而已。”
趙烈臉一板,說道:“打了人,還好意思讓我替你去撐腰?就你這態度,真被審視,挨訓是少不了的了!說說吧,打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人?”
陸展元道:“那人叫馬青雄,是‘鬼門龍王’沙通天的三弟子,外號‘奪魂鞭’!這馬青雄不過隻是初級玄者巔峰,可是狗仗人勢,仗著他師父是沙通天,欺壓良善,正好被我遇上了,自是少不了一頓教訓。”
趙烈道:“既然是馬青雄仗勢欺人,隻要你據實以告,想必江南七怪和陸冠英不會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