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媽媽約在了星巴克,時光去的很早,但是韓媽媽去的更早。時光一到,韓媽媽就起身迎了過來,時光低頭一看,她手上還拎著幾袋保健品。
她把一袋袋分開來給時光:“時光,這些東西都是聊表心意,我們家不像你們是大戶人家,也隻能買點便宜的,希望你不要嫌棄。這是給你媽媽的,這是給你爸的,這是給你的,還有,這是給你男朋友的……”
她給的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時光越發抽搐的臉。
“阿姨!”時光終於大聲喊住了她。
“怎麼了?”韓媽媽疑惑的問。
“我今天特地來一次,就是為了告訴你,我恐怕幫不了你了。“
韓媽媽一怔。
時光連忙解釋:“阿姨,韓棠的事情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的,他如果沒被警察看到說不定會判的輕一點,可是他當著警察的麵還動手滑了別人一刀。警察又不是傻的,既然捉到了現成的把柄,判決肯定會下的很快。再說了,法官判多少年就是多少年,我們也隻是平民百姓,不認識法官,我們總不可能因為厭惡韓棠,就去給法官打個招呼讓他多判幾年吧?我們沒有這麼大的權力,所以阿姨,你不要再為難我了,這個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的。”
韓媽媽的眼眶紅了,沒一會兒眼淚水又開始一滴滴地掉:“可憐我的兒呐!二十年呢……二十年外麵世界都變一個樣了!不就是無意傷害罪,至於要二十年麼?
“阿姨,這、是、法、官、判、的,我們隻能當被害者和證人,我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要不,你直接去找法官求求情?”時光把保健品又還給了韓媽媽,“阿姨,這東西您收好,給該給的人吧。”
“時光,你以為阿姨一個初中生真的什麼都不懂嗎?你男朋友的家境那麼好,怎麼可能會聯係不上一個法官。時光,求求你了,隻要一句話,你男朋友肯定會答應你的。”
“阿姨,如果我男朋友能答應我,我就不會再在這邊跟您說這些話,早就幫您把事情弄完了。我之前跟我男朋友提過,他一口回絕掉了我,您說哪一個男人會這麼大方讓一個令自己不好過的男的生活的自由自在?換位思考,如果韓棠現在和他角色對換,韓棠也肯定不會放過他,您說對不對?所以,您看你還是另找高明吧?”
“時光,你這話是不肯幫忙的意思?”
時光無奈至極,有種雞同鴨講的無力感:“阿姨,不是我不肯幫忙,是我沒辦法幫忙,而能幫忙的人他不肯幫。我看,這事兒還能靠您自己努力。”
“時光……”韓媽媽紅著眼眶垂著眸,幽幽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語氣中似有後悔、憤怒,還有無止境的絕望,她的聲音惆悵而虛無,最後她抬起頭來,遙望著星巴克的窗外。
窗外行人絡繹不絕,大約是工作日的關係,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沒有一秒的駐足,而星巴克的玻璃大門也時不時地被寫字樓的白領打開,來買了一杯咖啡後又快速地離去。
這是一座節奏快到連喘氣都沒有時間的城市,這也是一座冷漠而絕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城市。
韓媽媽體會了人情涼薄,知道時光心意已決,隻是仍舊不甘心,決定最後豁出去博一把。
“時光,你別急著走,你要有時間的話,韓媽媽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