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三師吃在三師,光在三師吃喝玩樂大家都覺得說不過去,中國作協的尹漢胤代表大家要求兵團文聯胡樂元主席聯係安排個采訪會。下午我們采訪了農三師宣傳部尚進部長。這個師正式組建於六十年代,前身是一支參加過延安南泥灣大生產的光榮部隊,骨幹成分為1949年解放新疆後屯墾戍邊的複轉軍人,又從江浙和北京調來一批支邊知青,還有一部分自流進疆者。現總人口約18萬,勞動力6萬,共有13個民族,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人口比例各半。土地承包後,班、排建製已經取消,連、團建製還保留著,實行黨、政、軍、企合一管理體製。經過三十多年的艱苦奮鬥,三師在喀什和其他土地上,建起企事業單位近50個,其中農牧團場18個。全師擁有土地麵積48萬公頃,耕地麵積5.37萬公頃,建成水庫5座,總庫容量8.4億立方米。還擁有次生胡楊林2.1萬公頃,人造林0.8萬公頃。高產糧棉優質水果遠近聞名。三師所從事的屯墾戍邊事業,發於西漢,興於盛唐,衰於清末。清末時還是“荒沙迷目,幾不見人”“枯葦猶高於人,沿途皆野獸出沒之所”。新中國誕生後,解放新疆的人民解放軍部隊重新翻開了西域屯墾戍邊的輝煌一頁。150多年前,林則徐謫戍新疆,這位民族英雄踏查南疆八城(包括喀什)時“繡壟千頃”的願望,已在兵團人的不懈奮鬥中成為現實。今中午我們去吃飯的果園就是一個見證。
晚上喀什日報總編兼文聯主席王時祥設宴招待我們一行。他1949年生,與我同歲,膚色,臉型,口音都是典型的維族特點。介紹當地文藝界陪同人員時,他說一位婦女是他感情最好的朋友。我暗自驚奇維族兄弟性格太坦直,竟能當眾讚揚自己的情人。不想他馬上補充說--我的妻子!我見他十分幽默並特別活潑,又聽別人說他寫詩,就主動向他敬酒說,據說李白和阿凡提都是喀什人,可想王兄一定也是繼承了李白的詩和酒阿凡提的智慧和幽默,才得以成為喀什維族現在最智慧的詩人吧!
不想王主席站起來非要先罰我兩杯酒,我說這酒被罰得冤枉,他說一點都不冤枉。原來他是漢族,不過是相貌和性格都徹底維族化了。另外,阿凡提嚴格說不是新疆人而是外國的維族人,不過他的故事在喀什一帶流傳得十分久遠和廣泛而已,並且阿凡提是維語先生的意思,實際名為納賽爾丁阿凡提,即納賽爾丁先生,漢族人給傳錯了。這兩個錯誤我無論如何賴不過去,認罰了兩大杯酒。王時祥主席不僅1949年生而且生日在十月份,父親是解放軍進疆幹部,他一出生就落地於喀什,所以和維族人幾乎沒什麼兩樣了。由於他的熱情豪爽和幽默,今晚我們每個人都比往日喝的酒多,他自己也喝多了。
南疆最南是和田,最美最苦也和田
早出發時中國作協帶隊的尹漢胤同我們告別了,他要到雲南去參加全國少數民族文學獎的評獎工作。人都是他召集來的,並且十分愉快,半路他卻走了,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