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見此,也就不打算再追上去,帶了地晚,回到住處。
玄女和扶落一到宮殿,大門便自動開啟,待他倆進去又重新合上。
扶宮四下靜謐,沒有侍候的小仙婢,扶落將玄女帶到了大殿,自個兒閉著眼睛養神,玄女則是百無聊賴地左看右看,好幾次,玄女提出她想回房間練法術,都被扶落一句在這兒還有為師指導豈不更好給壓了回去。
其實也不是不願與扶落在一起,隻是一瞧見師父那精致的容顏,師父那斂著的雙目,師父那出塵的氣質,她的注意力便聚集不起來,一連幾天下來,似乎都沒有學成什麼東西。
倒是扶落,甚是心滿意足,笑容再也收不回去。
這天,玄女照例在扶落身旁待著,扶落囑咐了她幾句變身訣的要點後,就不再言語,任憑玄女自己琢磨,大抵是想,反正有他在,也出不了什麼事。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在,才會出事,玄女的目光間歇地落在扶落身上,完全不能集中精神,連咒都念錯了。
所以,當扶落再次睜開眼,落入他的雙眼的是另一番場景,玄女早就不見人影,他的身旁倒是多了隻小狐狸,很是溫順地看著他,扶落忍住笑意,瞅了眼散在地上的衣袍,確實是玄女今日所穿的,當即明白了原委。
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就真的是玄女念錯了咒,遭到了反噬,所以,一時之間還變不回來。
扶落目光清淺,抬手,將白狐抱到了懷裏,捏了捏她的耳朵,道,“叫你不專心。”此時,他的眼裏笑意更濃。
這隻白狐自然也就是玄女。
在扶落睡著了的時候,玄女還是沒能集中注意力,練習著變身訣,不小心多加了幾個字,然後,便陰差陽錯地變成了一隻白狐,此時,正趴在扶落的懷裏,任憑揉捏。
玄女靜靜地趴著,一雙狐狸眼帶著水光,可憐巴巴的。
扶落卻當是沒看見,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嘴角的笑意也退不下去,似乎,已經捏順了手。
想到這一點,玄女暗叫了一聲不好,忙扭了扭狐狸身,在扶落胸前蹭了蹭,再抬爪,扯著扶落的衣襟,狐狸眼裏水光更甚,看得扶落的心又軟下了一大截。
扶落哪裏不知道玄女想說什麼,隻需看上一看她的眼便行,雖說,現在是個比較別致的狐狸眼,他揉了揉玄女渾身的毛發,道,“為師也無能為力。”這一點是真的,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何況,他覺著她這個樣子也不錯的。
扶落這麼想著,手裏的動作再一次停不下來了。
玄女悶悶地趴在扶落懷裏,楚楚可憐。
扶落偶然一瞅,發覺玄女確實是不大開心,便又伸手給她順了順毛,捏了捏她的爪子,笑道,“不過倒能讓你開口講話。”話音落下,他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手一伸,將那散在地上的衣袍上的玉佩取來,輕柔地係在玄女的脖子上。
那玉佩現下是淺色的,戴在一隻白狐的脖子上倒也蠻好看,扶落瞧了又瞧,也覺得很是滿意,忍不住再撫幾下她的毛,這才開始施法,很往常一樣,指尖凝起一抹亮光,然後,他用那隻手指撓了撓玄女的脖子,光亮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