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哥,你說一會我怎麼向風少彙報呢?”林澤軒在會客室已經開始發抖了。
剛剛李子健通知他們在會客室等風少吃完早餐,然後開始彙報車被盜之事,一晚上不敢合眼的向陽與林澤軒仿似末日來臨一般。
“除了如實彙報,還能有別的辦法嗎?你一貫謹慎,怎麼會在一件小事上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向陽緊皺著眉頭,鬱悶的數落這林澤軒。
“我也沒想到潯江會有這樣不知死活的小偷啊,風少訂購布加迪威龍的事幾乎無人不知啊,還有人上門來找死,簡直是不可思議。於是……我……”
“於是你便放鬆緊惕,讓一個小毛頭在眼皮下把車盜走,看來,你是想去萊索托工作一陣子了吧?”林澤軒話音未落,一聲飽含氣勢的戲謔之聲響起。
聽得林澤軒腿一軟,來人不是展夜風還有誰?
他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可是眼睛裏仿似寒冰,將林澤軒刺得渾身都是洞。
“到底是怎麼回事?”展夜風在上首的長絨沙發上坐下來。
向陽將會客室的燈光暗下來,一邊的林澤軒則將隨身帶來的光碟插進播放器中。
裏麵是兩段視頻,一段是在車到達潯江國際港口時拍下的狀況。
此次為布加迪威龍護航的是意大利總部的銷售總監安德魯,視頻中很清晰地看到林澤軒帶著公司的十名保全與意大利方麵的安德魯連同八名陪同保全交接車的全過程。
“整個交接過程非常順利,我方的保全將車駛進接車庫,然後大家分別坐上三輛車向謐音島過來。”
後麵發生的詭異的事情則沒有視頻記錄了,因為車在行駛途中,林澤軒突然接到後麵保全的電話,被告知駛在中間的貨車突然門自動開了,裏麵的布加迪威龍仿佛是自動行駛般的向後倒退。
這樣的一幕讓後麵的車全部減低速度,一瞬間的樣子,車開始加速從大車脫離開來,輕盈地閃到地上,注意,是閃到地上,而不是重重落到地上。
林澤軒活靈活現地描述讓展夜風緊緊皺起眉頭,看來這並不是個一般的小毛賊,而是有相當的謀略,並且他是個駕駛高手。
不錯,這的確是個駕駛高手。
當車閃到地上後,突然360度的大調頭,車輪摩擦著地麵發出尖利的聲響,連頭車裏麵的林澤軒都聽得清清楚楚。
等最後一輛車調頭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另一條路上空空如也。
另一段則是在交通局拿到的關於該車連闖八個紅燈的視頻。
從潯江國際港口到謐音島必須要行經建業大道,而此番事故正是發生在建業大道。這一段視頻則是從建業大道一直到濱海大道的八個紅燈路口拍攝下來。
濱海大道再向北去便是山道,便沒有設置交通燈,以至於找不到車和偷車賊的蹤跡。
“這個賊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風少訂的這輛車在全世界上都隻有五輛,我國也僅此一輛,他即便是偷了又如何能出手,隻怕是偷了個燙手山芋。”向陽看著展夜風愈來愈黑的臉色和林澤軒一臉恐懼之色,隻得出來打圓場。
展夜風大手一揮,沙發旁邊圓幾上的宋代定窯瓷瓶應聲落地,粉身碎骨。
不錯,這樣的車隻怕那賊頭偷到手也無處可藏,但是他偷的是他展夜風的尊嚴和整個夜爵集團的聲望,這豈是一輛布加迪威龍的價值可比的。
無論如何,這個人,他絕不能放過。
“給我,全城搜捕。”展夜風起身,撂下這句話,大步走出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