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她幾乎衣不蔽體的站在台上,她那副樣子隻是一點犧牲嗎?
連自己的身體都守不住,在那種屈辱中失去一切。這隻是一點犧牲?
雲星河冷眼看著惺惺作態的展夜琳和昨夜與今天判若兩人的展夜風,心中升起一股悲涼,為自己落入如惡魔一般的兩兄妹的桎梏中而心寒。
展夜風抬頭看到她倔強冰冷的眼神,目光一閃,一抹機鋒從周身蔓延開來。展夜琳仍然小聲抽噎著,但是她瞟向雲星河的目光中卻是滿滿的得意。
展夜風輕柔地將展夜琳扶靠在沙發上。
“我最後再說一次,你立刻向夜琳道歉。”展夜風話語淩厲如刀,一絲一語都霸道得讓雲星河沒有招架之力。
雲星河眸子中褪去最後一絲希冀,轉為濃濃地失望。原本她以為他對自己是有一絲感情的,尤其是昨夜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後。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翻臉無情,更可怕的是為了展夜琳,他竟然連讓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她沒有吭聲,隻是站在那裏,脖子高傲地揚起,看向展夜琳的黑眸中隻有鄙夷。
展夜風看她不但不聽話,反而激起了一股執拗勁,展夜風噙著一抹淺笑,走向自己的辦公桌,開始撥電話。
雲星河和展夜琳都有些驚異於他的動作,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向陽,幫我接瑞士的聖心孤兒院……”展夜風向電話中發出清晰的指示,可是濃重的眼眸卻僅僅盯著雲星河。
雲星河心一動,難道他,難道他要……
“芬妮修女,我是展夜風,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下雲星河與雲星海兩人的事……
還不待他繼續說上去,雲星河已經如同一隻被追獵的小獸,迅捷地撲過去想壓住電話。展夜風一隻手指就將她推開,眼中一抹戲謔的神色,他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雲星河顫抖著唇望著他,眼中充滿了祈求。
而展夜風不為所動,隻是挑起下巴向展夜琳的方向微微示意。
雲星河固執得不讓眼中的晶瑩落下來,硬生生憋回去滿腔的憤慨:“我道歉。”
“你說什麼?”展夜琳依然是那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在身後低聲開口。
雲星河一握拳,猛然扭身過去,看也不看她一眼:“我說我錯了,我道歉。”
展夜風滿意地點點頭,鬆開捂住電話的手:“向陽,沒事了,你忙你的。”
雲星河愕然地看著他,電話那頭的人並不是芬妮修女!
展夜琳輕啟甜美的笑容,起身重重擦過她的肩膀向展夜風走去:“風,這事就算了吧!也不能全怪雲助理的,其實也怪我用人失誤。而且她受到了懲罰!”
說罷眼又是一紅,展夜風立即將她攬在身側,再度開始勸哄。
雲星河拖著沉重麻木的步伐向外走去,窗外溫暖的光線直直打在她略顯憔悴的臉上,可是她隻覺得渾身冰冷,手腳也全部失力。
她為什麼要帶他去孤兒院,為什麼要相信他?
是自己最初不知深淺的挑釁,最後將自己最在乎的姐妹雲星海,將聖心孤兒院這樣的軟肋親手交到了他手上。
如今令她受到鉗製的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她能怪誰呢!
雲星河抱著收拾好的置物箱離開辦公室,一路上不斷聽到同事們的竊竊私語,與她迎麵走過來的同事們也會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看她。
也起初她並沒有理會,直到等電梯的時候,站在身旁的另一個部門的女同事一臉擔憂地問她:“雲助理,你還好吧!雖然昨天的事鬧得很大,但是風少也不能因此而開除你啊!”
什麼?她怎麼知道昨天的事?
雲星河淡然的臉上頓時因為女同事的這番話起了波瀾:“你說什麼?什麼事鬧得很大?”
這下輪到同事詫異了:“你不知道?今天所有報紙的頭條都是你啊,而且昨天風少妹妹的服裝秀已經傳上網站了,關於你的那段被單獨截了出來,一上午點擊率都超過八百萬了。”
雲星河的腦子“哄”的一聲,整個大腦一片空白,手中抱著的置物箱也砰的掉落在地上,散落一地。
看著雲星河臉色變得慘白,同事也識趣住嘴不再說話。
電梯門在此時正好打開,雲星河一步一步如同踩著棉花般的走了進去。
“雲助理,你的東西,你的東西哇!”女同事看著逐漸關閉的電梯門,才反應過來般的看著地上的物件叫起來。
她無奈地蹲在地上收拾,卻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停在自己眼前。她抬頭一看,驚地向後一閃,來人竟然是展夜風。
“你在這裏幹什麼?”展夜風皺起眉頭,看著一地狼藉。
“這,這不是我的東西,是雲助理落在這裏的。”女職員一見到展夜風嚴肅的眼神,頓時心慌了。
“是她的?那她怎麼不帶走?”
“剛才雲助理聽說昨天的秀被大肆報道,人就變得失魂落魄的,東西打翻在地上她也不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