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經過展夜琳要走出去時,突然一把被拉住。這下正巧被拉在左手的傷處,展夜琳再一使勁,雲星河低呼一聲。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雲星河作勢要向她劈過去。
展夜琳突然一鬆手,身體一個傾斜,竟單腿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道:“你敢,如果你敢動手,風是決不會放過你的。”
雲星河豈會被她這小兒科嚇到,卻不想跟她在這裏直接衝突,於是伸出食指在她麵前點了點:“現在事已成定局,我勸你放聰明點,別搞那麼多事。”
正在這時……
展夜琳耳尖地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突然傾身上前一把抱住雲星河的小腿,哀哀地哭求道:“不要,你不要打我,我可以不跟你搶風,但是你不能讓我離開他。”
雲星河使勁的推開她抱住自己腿的手,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讓她離開的話了?
展夜琳被她一推,趁勢向後一倒,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牆上,腦子轟然一聲,然後身體軟軟滑倒在地。
“你對她做了什麼?”突然門一動,一聲怒喝傳了過來。
雲星河伸出去要扶展夜琳的手還來不及收回,便已被來人捏在手上,正好又被捏住傷處一把甩開。
“你給我滾開……”展夜風在門外便聽見裏麵傳出展夜琳的哭聲,一進門正好見到雲星河將她推撞到牆上,怒火立刻飆升了上來。
將地上滿麵淚痕,一身狼狽的人扶在懷中,展夜風暴怒地指著雲星河吼道:“雲星河,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剛才在台上那番話不過是說給我媽聽的,隻是為了氣氣她。你別以為我在眾人麵前宣布這個消息就表示你可以攀上高枝了。想嫁給我?你還不配!你就隻配做我的泄欲工具。”
他將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展夜琳打橫抱起向外走,想想又轉身回來:“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接近夜琳,敢傷害她分毫的話,我會將你另一隻手也廢掉。你最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
展夜風說完,抱著展夜琳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雲星河身子一軟,滑坐在地上,隻覺得麵上,心裏俱是一片冰涼。
她無力的伸手朝自己臉上一抹,不知什麼時候,那臉上竟然爬滿了淚水。
昏黃的燈光掩映下,她麵色越發顯得漠然而麻木,低低的音樂從酒店的各處飄了出來,更加使她的心冰冷如鐵。
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一次次的被那個女人用同一招數擊倒?
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該預料到,隻要與展夜琳正麵衝突,她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的。
隻是不知道為何這次會有這麼心痛的感覺,她不明白曾經能夠將她所有的計謀識穿的展夜風怎麼會一次又一次輕信展夜琳的話。
雲星河再度清理淚痕,仔細上妝,良久才重新走進宴會廳。
此時眾人正言談正歡,沒有人將目光再放在她身上。她獨自走向自助餐桌處,一邊拿幾塊點心,一麵環顧四周,果然,展夜風已經與展夜琳不見蹤影。
“你終於領教了她的厲害了吧!現在可明白夜風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為了她的事對我耿耿於懷了吧!”就在雲星河沉思間,尹如楓不知不覺近前,在她邊上端起一杯香檳,小口抿著。
雲星河亦是不動聲色的自顧吃著盤中點心:“風少這麼護著展夜琳,偏偏他又吃她那一套,我實在心裏沒底。”
“用不著擔心,既然夜風已經將你們關係公告天下,無論展夜琳如何興風作浪,都不用擔心。我倒是希望她早日沉不住氣,快點掀起波瀾才好。”
“展伯母,原來您在這裏,可叫小侄好找啊!”一聲溫文卻不失風趣的男聲遠遠才來。
雲星河隨著尹如楓一同向右看去,來人竟然是慕容蒼。
“蒼兒,你怎麼會來,讓我真是意外啊!”尹如楓麵上又是驚又是喜,緊緊與慕容蒼擁抱了一下。
雲星河盯著此時一身白西裝,俊雅如同童話中走出的白馬王子一般,滿心訝異。他竟然與展夜風的母親這麼熟識,那為什麼當日他們倆表現得似乎並不怎麼熟稔,甚至言語中戰火頗為激烈?
慕容蒼與尹如楓行貼麵禮時,麵朝她輕輕眨眨眼。
“伯母,祝您生日快樂,永遠這麼青春靚麗!”
“蒼兒就是嘴甜,伯母都一把年紀了,還怎麼稱得上青春靚麗啊!別哄我開心了!”
“伯母的風華絕代哪裏是現在的庸脂俗粉可比的,就是環場一周,也未必能找到比伯母更美的女人了。”
慕容蒼一臉寬厚溫和的笑意,說起話來又是輕鬆幽默,惹得尹如楓連連輕笑不斷。
雲星河見此一幕,格外奇怪。幾次見麵,她都隻是見到尹如楓或威嚴或失意傷心的模樣,見到她笑得這樣開心這卻是頭一次。
她看了一眼慕容蒼,而他的目光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心,也恰恰捕捉到她的,繼而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