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夜風,你這是要置我運行和為何地?
“怎麼,看這情景你還想去叫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煞風景了!”展夜琳嗤笑一聲,隨手將門關上,向樓下走去。
雲星河隻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窟,一雙腳都無力挪動,她緊緊咬住下唇,無法抑製住此時湧上心頭的悲涼。
展夜風!你送給我的,果然是天大的驚喜!
拖著比上來時更為緩慢的步伐,她一步步走下樓梯。
此時,樓下已是燈火通明一片,展夜琳翹著二郎腿正在削一隻大水梨,眼神卻瞟了眼失魂落魄的雲星河。
“你就別看不開了,男人的愛總是這樣的,今天愛這個,明天又見一個新鮮的,便又愛上了。嘴上跟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信不得的。”
雲星河聽著她的話慢慢將焦點集中到她臉上:“你是真的愛他嗎?不然見到這種情景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愛,我怎麼不愛,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風了,所以我能包容他的一切,哪怕他昨天在你身邊,雲星河看了看展夜琳臉上那笑得純美得幾乎接近於虛幻的麵孔,隻覺得這女人恐怕是瘋了:“你確定你真的懂什麼是愛嗎?愛是一對一的承諾,愛是要付出,但是亦需要回應,愛是要包容,可是卻不包括將他推向別人的懷中並引以為榮。”
“是嗎?那我隻能很抱歉的告訴你,你所想得到的這種愛,風是不可能給你的。”她輕靠近雲星河的耳邊:“你是贏不了我的,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不過,你若是還想當我的大嫂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做好心理準備吧,風的人和心可不會隻守著你。到時候,你這張臉可不要成天像怨婦一般,隻會討人嫌。”
雲星河揚眉一笑:“若夜是這樣的男人,他也不配得到我。”
語笑嫣然間,她轉身向門外走去,可是在轉身那刻,已經心冷如鐵。
虧她還沒有緣由的留下來,甚至願為他洗手作羹湯,哈哈,到頭來,這一切不過是虛妄一場。她想賭一次的,卻仍舊是賭不過他的狠心。
罷了,既然都是互相應酬,那她就好好應酬過去,好好將與展夫人的交易完成,便離開吧!再不要妄想得到這個男人的真心相待了。
秋天到了,夜間小雨又開始飄降下來,這雨已經連著下了好幾天,小區園內的花木越發顯得嬌豔欲滴了,她的臉卻像那花一樣,嬌豔,卻帶著一絲頹敗的氣息。
回到名典花園,遠遠的,透過車窗的雨幕,有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靜靜臥在她的樓下。
若不是那雨刷在不停動著,雲星河還以為無人在車中。
當她停好車走出來,打算快跑幾步進樓裏,突然見那蘭博基尼雨刷突然停止,門很快打開了。
她以手遮擋在眼簾上方,這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慕容蒼。
他快步向她跑過來,一把拉著她,將她塞進蘭博基尼裏,迅速啟動引擎。
車如劍一般衝破雨霧,飛射出去。
“慕容蒼,你這是幹什麼?”一切都在那麼突然間發生的,以至於雲星河此時才開口問上一句。
“你說話呀,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她頭上臉上的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滑進衣間,冷冷地打了個寒噤。
“放我下去,你聽到沒有?”慕容蒼隻是意味抿著唇,此時的側麵已經不複往日那溫文爾雅,反而顯出幾分淩厲來。他一聲不吭,隻是加速再加速,毫不理會一旁鬧騰的雲星河。
大約開了十分鍾,車一個急拐彎,停在一棟豪華住宅樓前。
慕容蒼下車,一把抓住準備跑掉的雲星河,死死困在懷中。
傾盆大雨將兩人全身瞬間淋得濕透了。
頭發完全濕透緊緊貼在頭上,而雲星河更是在雨中一陣陣的哆嗦起來。
慕容蒼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重重打在他身上的拳頭,徑直衝進了樓裏。
電梯停在22層,兩人站過的地方無不是一灘水窪。
進門口,他直接將她關進洗手間,打開了暖風,隨後,自己則用一條大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漬。
等她收拾好出來,慕容蒼已經向她遞過來一杯熱茶。
雲星河將茶杯放在茶幾上,走向門口:“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慕容蒼麵色一黑,裹著冷冽的風河濕漉漉地水汽走過來拽住了她:“你還要回去,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犯賤啊?”
雲星河一臉迷惑地問他:“你知道些什麼?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下午,我一直和展夜琳在一起,她給展夜風講電話的時候都毫不避開我。我知道此時他們就在一起,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慕容蒼看著沉默垂下頭的雲星河“你早就知道他們兄妹倆人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他如同困獸一般,在裝修得如同宮殿一般的客廳中煩躁地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