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暗沉著臉色重重咳嗽了幾聲,大家稍許有些忌憚的停了下來。
“風少如今生死不明,慶元你此時提出這樣的議案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你們就忘記曾經風少是怎樣厚待你們的了嗎?”向陽生知他們每個人的脾性,隻得抬出舊情來壓製大家了。
另一位坐在單鈞天身邊的男人接住他的話頭繼續說道:“正是因為夜爵是風少的心血,所以我們才不能看著它這樣倒下去,現在改選也是為了及時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將夜爵帶出目前的危困。除此之外,向總助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此話說得向陽有些詞窮,一時接不上來話。
倒是星河非常坦然地麵對爭鋒相對的各人:“這個提案是可以提,但是此刻展總裁不在,而大家手中的股權加起來才隻有23%而已,又打算如何推舉呢?”
這倒是給大家出了個大難題,一下子,所有人就沉默了。
向陽麵帶不屑,挑釁般的看了一眼單鈞天,想看他現在該怎麼辦。
單鈞天瀟灑一笑:“如果我說我手中的股票已經由之前的3%已經增持到了12%呢!”
他好整以暇地將上身整個倚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張揚的笑容。
其他人一聽,立刻紛紛嚷了起來:“那我們此時就有了32%的股權,跟風少所持有的一樣。他不在,我們也擁有絕對的控股權。”
向陽見到他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不由拍掌大笑起來:“單鈞天,真有你的,竟然不動聲色的謀劃了三年,你等待的就是今天吧?”
大家的目光跟隨著向陽的話語,露出了驚詫。
“我不能不懷疑風少的失蹤是你所為,你能不能給所有股東一個交待?”
單鈞天臉色未變,一字一頓地說道:“與我沒有關係。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全風的心血而已。”
他話音剛落,會議室裏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之聲:“我們要推選單鈞天先生為夜爵的新任總裁。”
單鈞天目光銳利的與向陽交接,而後者則展眉一笑:“隻怕要令大家失望了,雖然風少不在這裏,但是股權早已盡數轉給了慕容星河小姐。她已經成為夜爵最大的股東!決定權仍然在代總裁的手中。”
“什麼……”單鈞天剛才還一副瀟灑的小臉,此刻突然風雲變色,轉為前所未有的淩厲與猙獰。
展夜風,你竟然給我來這招!!!
一時間,會議室的空氣凝滯起來。
向陽的話不僅讓所有股東都愣在當場,就連星河也怔住了,為什麼她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她看看向陽,向陽對她投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突然一股淚意在她眼眶中慢慢濕潤,原來這一切早就在夜的計算中,所以他提前便讓律師辦好了這些事宜。
那麼他失蹤的是呢?是不是也在他的算計當眾呢?
突然單鈞天爆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他鼓掌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永遠想事情都能快人好幾步。”
此時,星河也不想再與他虛以為蛇下去,她冷冷地道:“既然現在展總裁已經將股權轉於我的名下,那麼我便要代他好好實行我的權利了。首先我宣布股東大會討論改選的事宜到此為止。”
“代總裁話可不要說的太滿,縱然你現在有的股權,可是你仍然是代理的身份,若是風遲遲不出現,我們仍然是有權利進行改選的。”
向陽強調道:“律師強調過,慕容小姐終生不能將股權轉讓給任何人,但是除了她腹中的孩子外。”
單鈞天聽到這一特別強調,頭垂下,牙齒緊緊的咬合在一起。但是很快的,他抬頭看向首位的星河,麵上突然出現一抹陰鶩的笑容:“代總裁難道不想為風做點什麼嗎?”
聽著他別有用意的話,星河看向他,突然在視線的某一處見到一件熟悉的物件。
單鈞天此時摘下腕上的手表在手中把玩,任是誰都不能理解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是星河與向陽卻是一震。那塊表,正是展夜風天天戴的那一塊。
向陽正打算開口,卻被星河揮手阻攔了下來:“今天的會議我們延期再開,有些事情我想在會後與單先生單獨談一談。”
“Sure,我樂意之至!”單鈞天不慌不忙地將表再度戴上,一臉的得意之色。
向陽在桌下緊緊握住桌角,力氣大得幾乎要將那角給拽下來。可是下一步,星河在他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這才使他強忍了下來。
這樣的結局是所有的股東都沒有預見到的,最後竟然沒有任何進展令他們都是憤憤不平,隻好將希望的眼光再度投向單鈞天。
他仔細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袖,向原來展夜風的辦公室走去。
一見他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中,向陽舉起拳頭就向他招呼了過去,誰知單鈞天不慌不忙地一躲,順手抓住向陽的手一拉,一壓,便將向陽摁在了沙發上。
“你放手。”星河見狀,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