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聰明的話,現在就立刻放了星兒,我看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可以留你一條命。否則的話……”
展夜風話音剛落,花園入口處突然一下子衝進三十多名頭戴頭盔,身穿黑色狙擊服的人,他們手持槍將整個典禮現場包圍了起來,手中的槍紛紛指向單鈞天。
這些槍手的出現,讓全場賓客全部驚聲尖叫起來,紛紛四散奔逃,可是看到那些冷酷的槍手形成的包圍圈,又不敢跑出去。
李子健持著槍從酒店內走了出來,對著眾人喊道:“大家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說完,他走近展夜風,靠近他耳邊報告:“所有單鈞天在酒店周圍埋伏的人都已經解決掉了。”
展夜風輕啟唇道:“留下林澤軒,過後細問。”
兩人的竊竊私語令單鈞天不由自主地發抖起來:“閉嘴,你們在說什麼?若是你們敢開槍,那就先打死慕容星河,就算死,我也要拉她給我陪葬。”
展夜風指示著李子健開始不著痕跡地疏散人群,而他為了引開單鈞天的注意力,冷言道:“鈞天,你先放開星兒,她肚子裏還有孩子,被你注射了藥物會出事的。你也不想她出事吧?”
“閉嘴,她肚子裏的孽種早就該死了,你以為我會讓他活著生出來嗎?”
“你敢!”展夜風眼中的狠鶩似乎都要迸射出來,他緊緊攥住拳頭,聲音變得極其駭人。
“鈞天,你明明知道今天是走不出去這裏,你的人已經被全部清理了,這裏剩下的全都是我的人!”展夜風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向兩人。
“站住,我叫你站住……”突然間,單鈞天竟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迅速的抵住在了星河的太陽穴上。
單鈞天冷哼了一聲:“展夜風,你的確厲害,竟然能夠不動聲色的從美國跑回來了,還能不聲不響的將我的人都處理幹淨。縱然你做了這麼嚴密的防護措施,但是,我既然有心要跟你鬥一鬥,必然是做好充足的準備的。你以為你能這麼容易從我手中搶走她?”
“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你了!”展夜風看著突然掏出手槍的單鈞天,眸光因憤怒而變成了血紅色。
展夜風見到他的動作,左手高高舉起,示意所有的狙擊手不能輕舉妄動。
單鈞天眯起眼睛笑笑,其實,他是在賭,他就在賭展夜風的人不敢開槍。他手上隻要有星河在,就可以確保性命無憂。
“你恨的人是我,我用我自己來交換她如何?”展夜風沒有停住腳步,邊向前邁進,邊輕聲誘哄道。
“你,展夜風,你這樣狡猾的人開出的條件我能相信?我警告你,你再走近,我就對她不客氣了。”單鈞天看出他是想借說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這麼多年的兄弟,他最了解不過了。
他單手掐住身體已經變得軟綿綿的星河的後頸,右手熟練地將手槍上膛,繼續抵住她低垂下的頭顱。
“唔——”逐漸失去意識的星河隻能憑著本能感受著突如其來的疼痛,繼而緊緊蹙起了眉頭。
“你到底想怎麼樣?”展夜風怒不可遏的厲吼道。
此時此刻的單鈞天心中雖是又懼又怕,但是有張王牌在手,倒是令他安心了許多。他眼中突然升起滿滿的恨意!
“我想怎麼樣?你還記不記得我的腿是怎麼斷掉的?是為了你啊……現在我就想要你的一條腿……你若是在這裏將你的右腿打折掉,我就放了她。”
“夜,不要答應他!”星河最後的意識裏回響著單鈞天的話語,盡管她連頭腦都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但是她用盡全力喊了出來。
看到星河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但是還這樣舍命去維護展夜風,更是刺激得他醋意橫生,他用掐住她後頸的手伸到前後狠狠捂住她的嘴:“你給我閉嘴——”
“你敢動她!”此時的展夜風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恨不得馬上奪過一把槍就將他射殺了。可是很明顯,單鈞天已經陷入狂躁中了,任何刺激都可能讓他做出傷害星兒的舉動。
“你不敢?哈哈!展夜風,你就是個孬種!”
“好,我現在就打斷它給你看,不過我希望你說話算話……”展夜風說罷就將右邊的一張桌子劈手拆掉,將一截長長的桌腿握在了手上。
看著展夜風真的不怕死的要舉起桌腿向自己的右腿砸下去,單鈞天一愣,隨即喊道:“停手,我突然又不想玩這個遊戲了。你即便是斷了腿又如何,能補償我這麼多年精神上的痛苦嗎?”
展夜風一把丟下桌腿,忿忿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怎樣才能放過她?”
“我想你跟我玩一個遊戲。”單鈞天俊逸的臉上漾上最致命的笑容,卻如魔鬼一般。
“你想怎麼玩?”展夜風沒有絲毫遲疑地厲聲問道。
單鈞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圍成一圈的嚴正以待的狙擊手們,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他淡淡說道:“首先你要將這些人全部撤離。”
“沒問題!”展夜風說話間,揮了揮手,李子健便將狙擊手們全部按順序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