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身份,已經不適合再出現再肖家。就算是厚著臉皮的過去,也不過是討人厭而已。
陳玉芬趕緊的擺擺手,道:“不用不用,阿白你不用忙了。我來坐坐就走。”
說完像是為了表示什麼似的,端起了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陳玉芬雖然是出生名門,但她卻是陳老爺子是私生女。一直在外麵養大,直到快要嫁人了才被接回陳家。所以比起真正的大家閨秀,總是要缺點兒什麼。
蘇睿白雖然知道她過來是有事,可也不好開口問。也端起了咖啡喝了起來。
她們雖然做了三年的婆媳,但是可交流的話題卻是少得很。在蘇睿白還沒和肖驍結婚之前,陳玉芬對她其實還是不錯的。雖然談不上體貼關心,但礙於兩家的麵子,也從來都是笑臉相迎。
在蘇睿白和肖驍結婚後,肖驍的轉變讓她開始不受陳玉芬的待見。陳玉芬一直認為,就是她,才讓她那寶貝又孝順的兒子變了一個人。
最開始是隱忍著的,可矛盾終有激發的那一日。漸漸的,她便開始對她發脾氣,話裏話外的也帶著刺。知道蘇睿白不會像林映雪告狀,越是更是變本加厲起來。
蘇睿白並不怪她,在許多婆婆的眼裏,媳婦再好,當然也不會重要過兒子。而且,肖驍確實因為是和她結婚,才顛覆以往,變成另外一個人。
陳玉芬是急性子,咖啡沒喝兩口,就開口道:“阿白,阿姨這次過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她大概是太急了,不待蘇睿白問,又道:“你知道的,你肖伯伯……你驍哥哥要結婚了,這婚禮上,他怎麼都是得露麵的。阿白,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你去幫阿姨勸勸他。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讓他搬回去吧。這孫子都要有了,傳出去大家都沒臉你說是吧?”
蘇睿白在她的眼中,估計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木偶,沒有血也沒有肉,更不會痛。所以,她永遠都不會考慮她的感覺。
蘇睿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她知道,以肖伯伯的脾氣,她不可能勸得動。可以陳玉芬的性格,要是明著告訴她自己幫不了這個忙,她肯定會以為自己是在推脫,不願意幫忙。
蘇睿白不想她在公司裏大鬧起來,又不能做出保證,低頭抿著咖啡道:“您是知道肖伯伯的脾氣的,我隻能是過去勸勸他,至於他回不回去去,我不敢保證。”
陳玉芬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想著現在的蘇睿白已經不是那個在她麵前逆來順受的兒媳來,勉強的扯出了一絲笑容道:“我知道,你盡力就行了。”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支支吾吾的道:“他誰也不見,就算是他不搬回去,你也勸勸他,讓他讓家裏人去看看他。他的身體不好,身邊又沒有貼心的人,萬一有個什麼事那可怎麼是好。”
她本是抱著讓蘇睿白將肖雲委勸回去的心而來的,現在也隻能是退而求其次,讓肖雲委見見他們了。
蘇睿白禮貌的應了句好的,陳玉芬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勉強的笑著道:“阿白你也得好好照顧身體,你驍哥哥都有孩子了,你要是不嫌棄,改天阿姨替你介紹介紹。你也那麼大年紀了,也該結婚生子了。”
蘇睿白不知道她說的這話是什麼目的,客氣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兩人本來就沒什麼話題,陳玉芬也不是真心的喜歡蘇睿白,事情已經辦完,當然不會再坐下去,起身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商場的購物卡遞給蘇睿白,笑著道:“這是阿姨的一點兒心意,拿著去挑幾身漂亮的衣服。”
這話說得,完全就是施舍。蘇睿白什麼都沒有要就離了婚,補償一張購物卡她還是舍得的。
蘇睿白並沒有去接,淡淡的笑笑,道:“謝謝您。我多半時間都呆在這邊,也沒時間過去買,用不著。”
陳玉芬這才想起來,蘇睿白並不是真正的隻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姑娘。她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尷尬,將卡收回了包中,強笑著道:“那你改天去家裏阿姨做你喜歡吃的菜,我來的時候你驍哥哥他們還沒起床,我這得趕回去了。”
蘇睿白點點頭,禮貌的送她出了公司。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不知道,從頭到尾,陳玉芬都未問過林映雪一句。
蘇睿白確實是已經習慣了,心情並未受到影響,回到辦公室後就接著開始工作。
她在這邊風平浪靜,而蘇家卻是陰雲密布。陳香雪最開始是一口咬定是被人冤枉的。但見蘇正旭並不信逼得緊,隻得哭著說自己打麻將的時候得罪了人,被人下藥陷害了。並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蘇正旭當然不會信,礙於男人的麵子,也不去調查,成天在家裏摔東砸西的,每天以應酬為借口晚回家不說,每次回到家,隻要陳香雪有稍微不順他意的地方,便會拳打腳踢的。
以前他對蘇宜蓓是和顏悅色的,但現在卻是陰晴不定的,任由著蘇宜蓓裝巧賣乖,心情好就隨意誇幾句,心情不好則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
住進蘇家別墅那麼多年,蘇宜蓓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失寵的可怕。每逢蘇正旭打陳香雪出氣,她都是躲著,從不會上前去拉或是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