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臣忍不住的想笑,盯著林嚴的臉。林嚴委委屈屈的,卻沒有再叫。
隻揉了幾下,那姑娘就鬆開了手,道:“不用什麼跌打酒,回去用熱雞蛋揉揉過兩天就好了。多大點兒事,大驚小怪的。”
見林嚴捂住頭一直叫疼的樣子,蘇睿白還以為真是撞到哪兒了。聽到這話,鬆了口氣。剛想開口說謝謝,一旁的易楠臣就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拿點兒消炎藥,要是包散不了,誰也負不了這個責。”
這意思就是說林嚴的身份特殊,要是到時候有事……
那收銀的姑娘本是想說不用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給易楠臣拿了一盒消炎藥過來,刷了刷,從那粉色的鈔票中撿起一張,道:“先生,二十塊五毛。”
易楠臣看到那藥盒上的衝劑幾個字,滿意極了,掂了掂那藥盒,大方的道:“不用還了,很晚了,當是我請大家吃宵夜。”
說完這話,看了蘇睿白一眼,就攬住林嚴的肩往外走去。
遇到那麼大方的客人,誰不開心。店內的幾個店員相互對視了一眼,齊聲聲的道:“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這可是藥店,歡迎下次光臨?蘇睿白的嘴角抽了抽,跟在兩人的身後出了藥店。
重新回到對麵馬路的時候,趙開已經把車開過來了。看見易楠臣和林嚴並排著走,他看了後麵的蘇睿白一眼,很狗腿的替林嚴拉開了車門,歉疚的道:“林少沒事吧?我該死,都是我的錯。您請上車。”
林嚴上了車,趙開又拉開了前麵的車門,對著蘇睿白道:“師妹你坐前麵吧,順便係好安全帶。”
蘇睿白以為他是為剛才的事感到愧疚,應了一句好的,上了車關上門,卻見趙開直接坐到了後麵,而易大BOSS則是坐到了駕駛室的位置。
趙開則是在後麵賠著笑臉道:“今天估計是疲勞了,不敢再開了。”
這麼一鬧差不多是十一點了,那家壽司店卻並沒有打烊。穿著和服的迎賓小姐鞠躬微笑著對幾人說歡迎光臨,然後帶著他們上樓上的包間。
一到地兒易楠臣就將消炎藥丟給了趙開,趙開很有眼色的站起來,歉疚的道:“我去找開水給林少吃藥。”
趙開才走出去沒多久,穿著和服侍應生便將五花八門的壽司及芥末醬油等佐料端了上來。
易楠臣並沒有招呼林嚴,給蘇睿白夾了幾個比較符合她口味的。自己則是一點兒也沒動,將筷子給放下。
他的筷子才剛擱下,趙開就端了一個插著吸管蓋著蓋子的紙杯走了進來,訕笑著道:“林少,先把這藥喝了再吃吧。都是衝劑,很甜的。”
這點兒就該感謝那收銀的姑娘了,小孩子難哄嘛,當然得用衝劑了。
林嚴用力的搖頭,可憐巴巴的看向蘇睿白,道:“姐姐,我不想喝。”
蘇睿白還未說話,趙開就一本正經的道:“師妹,你勸一下林少吧。這消炎藥喝了包才散得快。”
蘇睿白在這方麵其實就是一白癡,根本就不懂。見趙開將杯子遞給她,試了試杯壁上的溫度是溫的,不疑有他,柔聲對林嚴道:“甜的哦,喝了好不好?”
她臉上笑容柔柔的,帶著母性一般的光輝。林嚴不自覺的點頭,想了想,又傻乎乎的道:“喝了姐姐喂我吃這些,這些好嗎?”
他邊說著,邊天真的用手指著那些壽司。蘇睿白點頭,應了句好,微笑著道:“那一口喝光哦。”
她權當是在哄小孩子了,林嚴用力的點頭,湊過頭來,就著蘇睿白的手就開始喝。
有些奇怪的是,易楠臣竟然沒有反對,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端起麵前的茶慢悠悠的抿著。
林嚴的咬住吸管,抬眸見蘇睿白鼓勵的對他笑。他的嘴角樂嗬嗬的扯開,一鼓作氣的用力的吸了一大口還沒嚐到是什麼味道就迅速的咽下。
那液體才剛到喉嚨裏,從舌頭到喉嚨,無一處不適火辣辣的。他立即就捂住了嘴嘔了起來,鼻涕眼淚一起橫飛,好不狼狽。
條件反射的,他朝著門外就衝去,到了門口才想著自己不該走,正要回去,趙開卻已拿著蘇睿白手中的杯子趕了出來,急急的道:“林少怎麼了?這水不燙啊?您不喜歡吃藥?想吐是吧,這邊這邊。”
蘇睿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趙開就推著林嚴往洗手間而去。她立即就要站起來,易楠臣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是打算跟去男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