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不知道易楠臣已經急成了什麼樣。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林嚴,蘇睿白真覺得自己快要瘋掉。握緊了拳頭,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她的顫抖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她上輩子是殺了他全家還是輪了他老婆,這輩子得這麼被他陰魂不散的死纏著!
林嚴並不在乎蘇睿白的憤怒,坐在了床弦上,伸手就要去摸蘇睿白的頭。蘇睿白見他伸過手來,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身體猛的往後退。
她用力過猛,一個不注意,頭撞在了床頭,發出了砰的一大聲聲響。她疼得呲牙咧嘴,卻仍是一臉戒備的看著林嚴。
林嚴好似有些無奈,舉起雙手投降,“你冷靜點兒,我不碰你。男人的事你別管,你隻要乖乖的聽話,你可以在這房間裏自由活動。”
“我是不是得多謝你的仁慈?”蘇睿白冷笑了一聲,並不領情。
“不用謝,誰讓我舍不得呢。”林嚴雙手撐在了床弦上,衝著蘇睿白眨眨眼。這廝是個變色龍,那麼微微的頓了頓,手指在床單上敲了幾下,接著道:“你出不去,最好別試著逃走。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這句話他說得陰沉而又意味深長,一雙黑眸中竟然有幾分陰森森的感覺。
蘇睿白緊咬住嘴唇沒有說話,她現在並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這地方除了林嚴之外還有些什麼人,現在衝動,無疑是不理智的。
林嚴盯著她,等了那麼兩分鍾見她沒有說話,對她的識時務非常的滿意,眼中又露出了笑意,聲音柔了下來,道:“乖,現在告訴我,你想吃什麼?”
蘇睿白的腦子在這會兒已經掠過了無數的念頭,麵無表情的盯著林嚴,道:“我要上洗手間。”
林嚴看了蘇睿白一眼,站直了身體,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真會破壞氣氛,走吧。”
床前早放了一雙新的拖鞋,蘇睿白跟著林嚴出了房門,才發現這裏是一套小小的兩室一廳的房子,裝修得不錯,但看樣子應該是有些年頭的老房子了。
林嚴不知道是知道了她的打算還是怎麼的,雙手插在褲兜裏,一直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蘇睿白目不斜視的走著,到了洗手間門口,見林嚴靠在牆邊並沒有走的意思,她忍不住的冷笑了起來,道:“要不要找個人進去監視我?”
她的語氣中的譏諷是赤裸裸的,林嚴也不生氣,聳聳肩,低笑著道:“不用,我相信你舍不得我。”
蘇睿白看也沒再看他一眼,砰的一聲摔上了門。當她回過身四處打量時,才知道林嚴為什麼放心她了。
這雖然是老房子,可洗手間卻是沒有窗子的。隻有最裏的房頂下有一道小小的窗,長長的窄窄的,估計就連胖點的貓兒都鑽不出去,更別說蘇睿白了。
蘇睿白不禁有些氣餒,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她出來,其實是想看看這邊的地形,然後找機會逃出去。無論是在臥室還是在客廳,她都是沒有人生自由的。隻有從洗手間的窗子翻出去的成功幾率最大。
可這樣子,別說是出去了,就連想丟張小紙條求救都是不可能的。
蘇睿白不自覺的咬緊了下唇,就連唇上咬出了深深的痕跡也沒發覺。易楠臣現在怎麼樣?知道她是被林嚴抓走的嗎?這點兒蘇睿白並不是擔心,隻是擔心他現在是不是急瘋了。
從林嚴的話來看,他抓她過來,是為了威脅易楠臣。他到底想易楠臣怎麼樣?她在他的手中,易楠臣要是遂了他的意吃了大虧怎麼辦?
蘇睿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刻也安寧不下來。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林嚴懶洋洋的聲音也隨即傳了進來:“我給你三十秒鍾,你要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30、29、28……”
他邊說著,邊數起了數來。蘇睿白恨得牙癢癢的,衝著外麵嘶吼道:“我便秘!”
林嚴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倒計時著。怕他真的會闖進來,蘇睿白沒敢再上廁所,呼啦的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