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哦了一聲,乖乖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見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蘇睿白這才扳著易楠臣的手臂道:“童童要尿尿,我去去就來。”
這廝有時候就跟小孩子似的。他是從後摟著蘇睿白的,兩人均未著片縷,聽到這話非但沒鬆開蘇睿白,身體反而往前那麼一停,滑了進去。微微的chou//動了起來。
蘇睿白哪裏想到他會那麼流氓,又怕童童會回來,臉嘩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結結巴巴的道:“易易楠臣……”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易楠臣就重重的撞了一下。所有未出口的話都變成了嗚咽。
易楠臣這廝絕對不是沒清醒,而是故意的。身體那麼廝磨了幾十秒,他就出來了,在蘇睿白的臉上吻了一下,隨手拉了浴袍穿上,啞著聲音道:“再睡會兒,我去。”
說完這話,他就已下了床。身體中似乎還殘留著悸動,蘇睿白的鬆了口氣的同時竟然有些不舍。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嗯了一聲將臉埋到了被窩裏。
窗外已經是蒙蒙亮了,易楠臣帶上門出去,她將臉埋在被窩裏一會兒,立即就起床找衣服穿上準備去做早餐。
才剛拉開衣櫃找了衣服,還沒來得及套上,易楠臣又開門走了進來。
那麼赤//裸著蘇睿白有些尷尬,尤其是剛才他那麼流氓過。她轉過身背對著易楠臣,裝作鎮定的道:“童童還要睡嗎?”
易楠臣的目光落到那俏//tun之上,嗯了一聲,走到蘇睿白的身後環住她,啞著聲音道:“已經睡了。”
他是穿著浴袍的,可那雙大掌卻是落在那雪白上的。蘇睿白的臉紅得更合適厲害,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去做早餐。”
易楠臣再次嗯了一聲,卻沒放開她。騰出了一隻手解開了浴袍的帶子,將蘇睿白抵在衣櫃上,做起了之前未完成的事。
衣櫃冰冷,可身後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是滾燙的。灼熱到蘇睿白忍不住的嚶嚀出聲。
怕住在對麵的童童會聽到, 她又緊緊的咬住嘴唇將所有的聲音都吞入腹中。
沉默中隻剩下rou體的撞擊,過了許久之後,易楠臣才停了下來,抱著蘇睿白滾到了床上。
蘇睿白累了迷迷糊糊的,易楠臣卻再也沒有睡意,明明沒怎麼睡,可腦子裏卻是無比的清醒。
他有些想抽煙,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又忍住。蘇睿白本是迷迷糊糊的,可感覺到易楠臣沒睡,又睜開了迷蒙的眼睛問道:“怎麼了?”
易楠臣環住了她,將下巴擱在那圓潤的肩頭,喃喃著道:“隻是覺得生命很脆弱。”
他雖然和紀藍連朋友也算不上,可親眼見到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那麼慢慢的消失不見,心裏怎麼都是壓抑的。更害怕的是,有一天身邊的親人也會那麼離去。
蘇睿白找不到可安慰的,隻知道緊緊的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在他身邊。
兩人那麼緊緊的抱了一會兒,易楠臣換了個姿式將蘇睿白給摟住,幽深的目光落到天花板上,低沉著聲音道:“其實她也算是很堅強的。獨自一人在國外,生下一個孩子,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就是她的堅持,她的不容易,所以他才睜隻眼閉隻眼的幫忙。
在國內做單親媽媽尚且是件不容易的事,何況是治安不怎麼好的國外。單獨帶著一個孩子,引來的騷擾是可想而知的。
一百個女性中,意外懷孕堅持生下來做單親媽媽的,恐怕不會有一人。就連結婚,離異後選擇獨自帶著孩子做單親媽媽的也很少很少。
即便是經濟允許,可也要比正常的家庭多辛苦許多。不得不說,紀藍確實是堅強的。
蘇睿白嗯了一聲,等待著易楠臣繼續說下去。易楠臣卻並沒有再像剛才說話一樣壓抑,揉了揉蘇睿白的頭,道:“你呀,就應該多長點兒心眼。我雖然厭惡她的舉動,可也挺佩服她的心計的。”
“啊?”蘇睿白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易楠臣卻沒有解釋,又揉了揉她的頭,道:“再睡一會兒,我有個會,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蘇睿白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問道:“那醫院那邊?”
“醫院那邊趙開會過去,不用擔心。昨晚雖是搶救過來了,但人還麼醒。她醒來要是想見童童,你送到醫院門口讓阿姨去接就是了。”
易楠臣之所以那麼說,心裏還是不想蘇睿白受任何的委屈。
“沒事,難道現在了我還會和她計較不成。”蘇睿白的語氣中有些憐憫。經過了蘇正旭和肖雲委的死亡,麵對類似的事,她要敏感許多。心也容易軟一些。
易楠臣吻了吻她的額頭,放柔了聲音叮囑道:“沒有誰欠她的什麼,如果她依舊是咄咄逼人的,別讓自己受委屈。”
他現在願意照看紀藍,不過是出於憐憫和同情。出於良心和自己的道德底線。
蘇睿白嗯了一聲,環抱著易楠臣的腰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易楠臣也正好醒來。兩人一起起床,穿整齊,蘇睿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童童。本以為那麼安靜小家夥還是睡著的,但是卻沒有。小小的人兒蜷縮在被子裏睜大了眼睛,看起來可憐極了。
蘇睿白摸了摸他的頭,柔聲問道:“要不要起床了?”
小家夥點點頭,蘇睿白將他抱起來,剛拿了衣服給他換上,他就怯生生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媽媽?”
紀藍一直將他帶在身邊,突然一下子見不到,他自然是會想的。
“媽媽照顧童童很累了,現在正在休息,等媽媽醒了我們就能過去了。如果童童很想見媽媽,那一會兒我們吃完早餐,我就帶童童去悄悄看一眼。隻是童童必須得保持安靜哦。”
蘇睿白柔聲說著,拿了拖鞋小家夥穿上,牽著他的手帶他去洗漱。
小家夥還是挺懂事的,小聲的嗯了一聲。到了客廳,見到易楠臣,他小聲的叫了一聲daddy,並未掙開蘇睿白的手,任由她帶他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