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多覓又怎麼會不知道,洪稀言語中的隱藏。洪稀可以算是洪多覓照看著長大的。
洪多覓不禁暗歎,心中想:‘稀樺,你自小隻要說謊便會眉角不自覺上眺!老頭兒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又說謊了,這件事你並不想告訴老頭兒!昨晚,城西的動機如此之大。你到底又惹出了多少麻煩呢?......唉,如此...隻怕還是為了那個人吧......這麼多年來你為那件事,耗盡心力不說。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你......唉~’
原來二十五年前,洪多覓破壞洪稀引天雷轟擊天地封印的計劃。兩者就此鬧翻,其間甚至大打出手。兩人都是高傲且執拗的性子,事後冷靜下後都有了悔意卻誰也不願意先低頭。就這樣兩個別扭的老頭,明明心中都關心對方又要裝著不意。雖然到現在,洪多覓心中仍然抱怨洪稀。但是,天壽大限帶給洪多覓的逼迫感越來越強烈。洪多覓隱約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而後,才有了洪多覓定居本市主動接觸洪稀師徒幾人。洪多覓也算是百年前風靡修真界的強者,就算是想和洪稀和解。但是,和解的那句話老是說不出口。隻能暗中關照關心洪稀,對洪稀幾個徒弟也是越看越滿意。兩年來洪稀卻老是一副漠然冷漠的樣子,逼得洪多覓麵上對上吳未禾師兄妹幾個也沒什麼好臉色。此次,正好借著吳未禾求救的事。兩人算是和解,如今洪多覓是再也見不得洪稀再有什麼危險的事瞞著自己。
洪多覓端起茶順了順已經開始上揚的火氣,開口說到:“你自小便騙不過我。昨晚城西的大爭鬥,必定引起修真盟的注意。我看你是拖不了幹係!你且說出來,到時我也可幫襯你一二!”
洪稀悄悄打探洪多覓的神色,心裏也是十分的掙紮。洪稀自小就是在洪多覓的眼皮底下長大的,他也知道想要騙過洪多覓基本是不可能的。洪稀明白,洪多覓是在擔心自己。洪稀謀劃的事,洪多覓當年就不讚同。如今,洪稀不希望洪多覓再為自己操勞擔心。更加,不想再次和洪多覓鬧翻。
洪稀心中不禁有些混亂,心想:‘昨晚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不僅修真盟那不好交代,連洪叔這眼看也瞞不過去了。要是放在我和洪叔關係還在別扭的時候,我還可以打諢過去。隻是......如今......’
洪多覓看著洪稀閃爍的眼神,以為洪稀要編什麼借口謊話騙自己。心中的火氣再也抑製不住!“展!稀!樺!你還想編什麼理由騙我?你到底有沒有將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裏?”用力一拍四角的紫藤雕花桌瞬間四分五裂,“你...你...你...”洪多覓氣的,全身上下都在抖。身上月白色的真絲睡衣,也連帶的波瀾起來。看上去就像個湧動的白色氣筒。
洪稀看到洪多覓發脾氣,這件事也實在沒什麼辦法隱瞞。洪稀隻好走上前去,端起茶杯向洪多覓送去:“洪叔,你先喝口茶順順氣!都多大的人了,氣壞了身子不好!”
洪多覓看到洪稀雙手捧著茶杯,態度十分的謙卑恭敬。能讓這個家夥好聲好氣的說話,洪多覓已經受寵若驚。畢竟兩人關係才剛剛緩和,洪多覓也不好拿喬。洪多覓順手接過茶杯,輕啄一口才發現杯子裏是空的。頓時,感覺尷尬萬分。再看看洪稀上揚的嘴角,洪多覓發現自己又被洪稀耍了。在洪稀頭上打了個爆粒:“老小子,都多大了!還抖洪叔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