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宅的西北角,一個靠近後院的偏僻角落的廂房內。門邊的牆上紫檀清漆的陳架,走進還能聞到那古老悠遠的味道。架子上閑散的擺著些零碎的東西。西麵的紅漆外擴式三隔窗,裝著磨砂格子玻璃。正對窗立著四扇貼玉山水屏風,散發著古樸低調的奢華。南麵的牆上掛著42寸液晶背投電視和全套高品質音響,顯得頗有些怪異。福祿蝙蝠加上多子蓮蓬的雕花大床,擺在房間的正中。雕花大床上鋪著月白真絲被褥,帶著銀潤的光澤。
此時,吳未禾正躺大床在上麵。身上是簡單的米奇綠色T恤,配上五分短褲襯托的吳未禾十分可愛。假若是平時,吳未禾必定覺得在這樣的房間裏必定是極其舒暢的享受。現在的吳未禾,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被開膛破肚的活魚。全身上下赤紅,全身關節的青筋暴起扭曲。從皮膚上如雨般冒出大汗,淋漓的帶著黑色的雜質落在被褥上。
同樣陷入昏迷。與柳甄不同的是,吳未禾陷入危險的心神崩潰的邊緣。強忍體內莫名的疼痛,苦苦堅守自己的心神。體內的丹田內充斥著沸騰潮紅的藥力。潮紅的藥力和吳未禾本身的純白真元勢均力敵,兩兩相撞激發出一股龐大暴虐的氣。將丹田從原先單純的撐脹的情況,迅速向不停被吹大的氣球發展。臨界到了即將爆炸的地步。吳未禾體表的肌膚,也開始滲出絲絲血色。
苦守心神的吳未禾,暗罵道:‘該死的乞丐老頭兒,給我吃的是什麼啊!TMD!再這樣下去丹田就要爆了!從小被洪稀虐待,修行的來的修為會化為灰燼......不行!得想個辦法,把丹田的氣引出去!’
穩定下受到衝擊的心神,分出一絲意念滑入丹田。意識到藥力與本身的真元相斥,溫順的引導自己的真元向經脈散去。隨著白色真元退去一部分,膨脹到了極致的丹田緩緩舒緩縮小了些。但是好景不長,經脈內能容納的真元畢竟有限。隨著白色真元的減少,原先勢均力敵的場麵漸漸被打破。潮紅的藥力開始進攻白色真元,大有將其剿滅獨占丹田的勢頭。雖然白色真元不停反抗。但是由於數量的差距,白色真元當然不是潮紅藥力的對手。原先占據的半壁江山,不停的被侵占縮小。經脈中充盈著白色真元,丹田中的領地又在不停縮小。白色真元不得已開始相互壓縮。但是畢竟,丹田內的空間有限。壓縮到一定的濃度,不可能再壓縮。潮紅藥力還在不停的進攻,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白色真元。白色真元無處可去,真能開始撞擊單側的丹田。橢圓形的丹田單側被撞擊,在白色真元那側開始異常鼓起。看上去就像個葫蘆,擴展到了一碰就會破的地步。
吳未禾都快瘋了!丹田扭曲漲起的疼痛,快將吳未禾淹沒了。神智也開始搖搖欲墜。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吳未禾不得不控製滯留在經脈中的真元回流到丹田中。經脈中白色真元的回歸,丹田中白色真元的數量增加。白色真元緩緩增加抵抗起潮紅藥力。白色真元全部回留丹田,不僅兩者有開始相互碰撞繼續激發龐大的氣,鼓吹丹田。白色真元像是報複之前被潮紅藥力欺壓的仇,開始進攻潮紅藥力。許是之前,白色真元被壓縮濃化的原因。先前半斤八兩的兩者,轉變成白色真元占了上峰。印證了‘風水輪流轉’的說法。潮紅藥力像是不滿被欺壓濃縮,開始了激烈的反抗。兩者相互鬥爭,白色真元和潮紅藥力相互被濃縮。體積的減小,丹田不必再受兩者的壓力擴展。
就在吳未禾剛想舒口氣時,白色真元和潮紅藥力相撞產生的氣越來越龐大。龐大的氣漸漸成為丹田內地三方力量。龐大的氣產於白色真元與潮紅藥力。見到兩者十分親近,卻不能和他們相融。白色真元和潮紅藥力不停縮小,龐大是氣卻以兩倍的速度增長。不肖片刻,丹田再次被第三方力量——龐大的灰色氣鼓漲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