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在城北附近,開了兩間廂房。
其實,他是一個勤儉節約的人,覺得兩個人擠一擠,他吃虧一點也沒關係。
開一間足矣!
奈何蘇怡韻個敗家娘們死活不同意,說自己修行略有所感,非得開兩間。
那酒樓的店小二也是不識好歹,非得說房間足夠一人一間。
這導致肖凡勤儉節約的美德,被迫落空。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肖凡心想道。
他時刻關注著城北的人潮,誰擺下攤鋪,誰又卷鋪蓋走人,全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很快,肖凡看見兩個人,一老一少,出現在城北的街道上,尋一無人之地。
開始擺上他們的東西。
兩人都是凡人,所以沒有儲物戒之類的寶物。
老人背著一個小竹簍,裏麵放著很多破舊的古籍,竹條壓著他那粗布麻衣,壓出道道褶皺。
連同他那瘦弱的身子,也被壓矮了一截,有些吃力。
老人佝僂著身子,不時發出兩聲咳嗽,估計是身體欠佳,他頭發花白,一臉滄桑的模樣,老態龍鍾。
那小娃也才七八歲,紮著一條衝天辮,懂事的在後麵用手給竹簍兜底,想著這樣子能減輕一下老者的負擔。
他又靜靜的看了好半天,發現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並無其他人在這裏販賣古籍,所以應該就是這兩人了。
“凡人怎麼會有劍道真解?”
算了,玄幻世界裏麵,身世神秘很正常,指不定兩人,是什麼世家大族遺落的人。
他將這東西弄到手就行。
隻是還未等他出手,便有兩個一臉凶相,虎背熊腰的大漢,朝二人走了過去。
那老者以為他們倆人是來買東西的,好心的給他們介紹起來,細細講解這些都是何物,來曆如何。
那兩人卻是沉聲道:“老頭,你知不知道這條街,要在這兒擺攤,得向我們王師兄交供奉。”
老者聞言,眼神呆滯,不過也僅是那麼一刻,就回過神來。
他央求著說道:“二位爺,我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再者說了,我們爺孫兒倆就是個苦命人,哪裏有什麼可以供奉的。”
“你這麼說就是不想交了?”其中一個壯漢沉聲威脅道。
“我也不為難你們,留下這些東西滾蛋吧。”另一個人說道。
“二位大哥,我們二人打算靠賣這些東西,換些銀兩維持生活,你們就高抬貴手吧。”老者乞求道,怕二人不同意還給跪下了。
“滾!”
“給臉不要臉。”
說完,其中一個壯漢,一腳踢開老者。
這兩人都是修士,雖然是練氣初期,但對一個垂垂老矣的人來說,隨便一擊都是致命傷害。
何況他這一腳,還是踢在那老者的肚子上,老者當場眼睛翻白,昏死過去。
身邊的小娃臉色煞白,飛快的跑到老者身邊,將他扶起,並不斷的呼喚著他。
隻是老者氣息奄奄,猶如風中殘燭下一秒就要被吹熄。
兩人視而不見,拿出一個儲物袋,就要將這些古籍全部收入其中。
其他一些擺在這條街的人,也是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弱肉強食是這樣的,他們也得向這兩人口中的王師兄交供奉,不然沒得機會在這裏擺攤。
肖凡無動於衷,這兩條雜魚,憑借著一個所謂的王師兄,就在這裏橫行霸道,讓他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
這時,一道麗影從他身邊劃過,攜一股香風,落在兩個大漢麵前。
蘇怡韻看不下去了,被滅門的她深知弱者的無助,當看到這二人,欺壓這一老一小,她想到了那個無助的夜晚,看著至親一個個離她而去。
她是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
“你是何人?我們是替王師兄辦事的,你要阻攔嗎?”
這兩人雖是蠻橫無理,可還不至於一點腦子都沒有。
蘇怡韻的氣息比他們都要強大,自然是搬出靠山,想讓她退避。
“王師兄?王八蛋一個!”蘇怡韻一個沒忍住,抽出利劍,對著剛剛那個踢人的修士,揮動利刃。
寒光閃過。
一條血淋淋的大腿,便離開了它的軀體,靜靜的躺在地上,剛剛便是用它踢的老者。
啊!
那人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無比淒厲,他也沒想到,這娘們這麼狠一上來就動手。
猩紅的血液淌了一地。
旁邊的人急忙拿出止血丹藥,想要給他止住血,蘇怡韻又是一劍,將想要遞送丹藥的手給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