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人是水做的(1 / 2)

田穗對於言媚的發問隻是艱難地點了一下頭,她無法說話。一方麵,因為今天要用的體力是她活這麼久以來用得最多的,最辛苦的,就連為生計從早上送牛奶報紙,到晚上的夜班,打五六件散工都不及今天的量。

所以,說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件費力活;另一方麵,自己現在閉口不言,外加一臉的蒼白,言媚就會為擔心自己而暫時押後向自己詢問那“要命”的答案。

是不是應該為剛才銀色項鏈所發動的魔法,而感到又慶幸,又不幸。慶幸,自己立馬閉上嘴巴,免去死亡;不幸,答應了一個隨時“玩命”的協議。

言媚見田穗的臉色逐漸地恢複了點氣息,臉頰又起血色。終於,自己都稍稍放輕鬆了點緊張的情緒,撇撇嘴既無奈又帶點嬌寵:“你真是個傻瓜!自己體育能力這麼差,為什麼還要跟上我?還要跟著我一口氣跑8樓?是不是死了也打算找我做陪葬?”

原來言媚對於自己“心痛”的行為,自我解析是因為運動的劇烈導致心律不齊?既然她都鋪好台階,讓自己下來,那自己隻要順從就行,誰會傻到連台階都不走,直接從高台上跳下來?

可是…言媚,這樣對我不值得,隻會增加我的罪惡感!

伸出蒼白冰冷的雙手,重新把溫暖的她納入自己毫無溫度的懷抱,把頭靠在她的胸前,啜泣低聲地說著:“美眉,對不起!”

對不起,你對我的好;對不起,對你隱瞞自己和卡盧的事;對不起,為自己的生命而“調查”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百萬個對不起,一千萬個對不起,一億個對不起…

田穗心中的愧疚感壓到她都快喘不過起來了,麵對最好朋友說話要有所顧忌,不能暢所欲言,要被迫地選擇欺瞞,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感覺就像麵對家人,一直以來對於他們自己都是遇到心事會和他們分享,伴隨人的長大,就試在心中建起小房子,裝滿自己不想被別人所知的秘密。

心中的苦澀,一下子湧到了喉嚨中,想吐出來,可是又被允許。隻能像啞巴吃黃連樣,有苦心中留,硬生生地把它往肚子中塞,對它不斷地進行打壓。

言媚隻覺胸口的衣服濕濕的,微風吹過,一陣冰涼涼的感覺,那顆黑黑的小腦袋在有節奏地上下起伏,而她的主人那雙嬌瘦的手正緊緊地撅著自己的衣領。

怎麼自己哭完,輪到這小丫頭哭了。今天,她們兩個人可真算是矯情呢?輪番的哭泣,自己因為誤會了她和卡盧的關係,而她是因為自己的跑8樓不舒服而哭?自己對她的責備?還是別的……

不過首先的任務是安慰她,不僅為了自己的襯衫,還是為了她,每次田穗要麼就不哭,一哭就像孟薑女哭長城,來一個水淹陳塘關。簡直就是水龍頭一枚,哭完,眼睛紅腫像隻小白兔,都不怕把眼睛哭出毛病。

“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在她身上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