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頭腦處於白茫茫的一片,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瞪得死死,四肢僵硬麻木,耳邊是源源不斷的蜂鳴。
老天啊!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迷迷糊糊來到這個充滿詭異危險氣息的幽黑森林,差點被裏麵怪物生吞入腹,好不容易得救卻引來一個色中餓鬼?
男子帶有獨特花香的薄唇輕輕描繪粉嫩嬌豔的紅唇。當小嘴的主人因過度震驚微張嘴巴的那一刻,霸道濕潤的長舌探進小巧的檀口中,細細品嚐著裏麵甜美的滋味,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幼小的貝齒。
索取的似乎還不夠多,大掌握在漣漪後腦勺上,不用質疑地把她拉向自己,舌頭靈巧如狡猾的蛇強硬地邀對方的也一起共舞,共同在這曲美妙的樂聲中,完成這一場華麗優雅的華爾茲。
毫無疑問,這樣的動作對於青澀的漣漪來說等同於往她腦海中投下一枚威力強大無比的深水炸彈。
或許是出於本能理智上的保護,她的思緒突然從當機狀態中回籠。用牙齒咬下舌頭,對方似乎早察覺迅速地退出自己的。
可憐的她,用盡狠勁咬到的不是這個該死的親吻狂魔的舌頭而是自己的。舌頭出血發麻發痛,眼淚不斷徘徊在眼眶處。
用小手推開眼前溫暖健實的胸膛:“&¥#@%。”舌頭咬傷,三寸不爛之舌真的“爛”了。說話都說不清,悲催啊!淚流滿麵!
處於幾乎無光的黑暗中,漣漪無法看到眼前的男子邪魅地輕舔一下嘴角邊她殘留的血液,迷人絢麗的紫色眼眸蔓上一層耐人尋味的色彩。
“你是仙界人吧!”沒有理會漣漪剛才模糊說了些什麼,男子近乎於百分百地肯定問道。
漣漪用手捂住嘴巴,舌頭輕輕在口腔中運動減輕麻痹感:“嗯。你怎麼知道?”舌頭運動一會,說話總算清楚些,不過依舊麻麻的。
“哎,就知道。”歎口氣。男子伸出溫暖的大掌揉揉漣漪烏黑的秀發。這丫頭的發絲很柔軟細小摸上去就像動物毛茸茸的羽毛輕盈舒服。
漣漪被他這種類似於摸小狗頭頂的親昵動作,弄得臉頰微紅。因尷尬羞澀揮手打掉那隻手,剛被他強/吻完,現在又被他用摸小寵物似的撫摸頭發,搞得她自己好像很廉價似,可以被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
“別動手動腳的色/狼!”
對方似乎愣了一愣:“剛才我可不單單動手動腳,還動了口。”好像跟漣漪說今天的天氣真是好的語氣,理直氣壯得很。
“無恥!你竟然知道我是仙界的,作為等價交換我也要知道你是誰。”可惡,被他說中自己的身份可自己就怎麼也猜不透他的。
男子輕搖頭:“你啊真是個豬腦袋!仙家人擅闖魔界的迷幻林。分明一個詞——找死!”赤果果的責罵,漣漪剛經曆生死關頭,現又聽到這個陌生男人如此謾罵自己,心中的恐懼、慌張、害怕通通轉變成憤怒。
魔界的迷幻林。這麼說其,倒是記得,這個林子整天被高大的樹木遮蓋住陽光,但裏麵的樹木並沒有吸收不到陽光而停止生長或者衰敗。因為這些樹都是吸食魔力為生,凡有魔力的人進入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消散掉魔力。
它毫無陽光的照射而且林子麵積範圍極廣,如果不適用魔力連一線的生機都沒有,可是用了魔力就會被吸收,用了等於沒用。唯一的辦法隻能不斷徘徊迷失,直至筋疲力盡而死。
其實這已經是最慢的死法,最快的是裏麵有一些數量多如天上繁星的食人獸,它們會對外來的人員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