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你蕭伯父的時候,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和他,過了一段你所說的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再後來,他升遷了,工作越來越忙。我懷著羽墨的時候,心情不好,天天跟他吵架,埋怨他不陪我,吵架是很傷感情。”蕭母聲音裏透著無盡的傷感。
再後來的事,姚婧都知道了,吵架吵的蕭景風不願意回家,然後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她的脾氣不好,如果真的跟蕭遠航結婚,估計等不到他們有孩子,她就能吵到他不願回家,然後她就成功了步了蕭母的後塵。
“伯母,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有些忘恩負義,但是,我真的不想步您的後塵。我能看到您的孤單和寂寞,我害怕我的下半輩子,會在等待中度過。”
事到如今,姚婧也不想再隱瞞,她是真的不想跟蕭遠航結婚。
蕭母靜靜地看著姚婧,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隻讓她安心養病,一切都病好再說。
姚婧也懶得想太多,她現在是病人,最重要是的好好休養。
身為醫生,姚婧知道傷了骨頭,可大可小,稍不留意,落下後遺症,那就是痛苦一輩子的事兒,所以,她還算聽話,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
慕錦城是第二天上午找到病房來的,看到她躺在床上,緊張地要死。
“婧姐姐,你疼不疼?”慕錦城摸摸她的胳膊,又摸摸她的腿,見她沒有反應,問:“你傷哪兒了?”
“脊椎骨,胳膊和腿都沒事兒,然後就是臉,城仔啊,姐姐破相了啊,好悲催,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兒啊。”姚婧哀號道。
慕錦城笑了起來,說:“別擔心,等你出院了,去韓國旅遊,回來以後保證比明星都漂亮。”
“臭小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姚婧伸出手,朝著慕錦城漂亮的發型就是一通亂抓,非把他酷酷的發型弄成雞窩才滿意。
“姐姐,你不帶這樣兒的,自己躺在床上,形象不好就罷了,還故意弄亂我的發型。”慕錦城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裏卻是一點兒也不介意。
姚婧看著瓶子裏的點滴,說:“我找點兒心理平衡,不行嗎?”
“行,隻要你高興就行。婧姐姐,醫生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慕錦城關心地問。
“先住院觀察,我猜至少一個月才會讓我出院,回去再養兩三個月,沒聽說嗎,傷筋動骨一百天。”姚婧回答道。
“噢,婧姐姐,聽說你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是不是臭美穿了高跟鞋啊,又沒人嫌你矮,你幹嘛這麼虐待自己呢?”慕錦城一邊削蘋果一邊說。
姚婧白他一眼,說:“你好意思說沒人嫌我矮,你看看你,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一米四,現在都長到一米八幾了。我穿著高跟鞋都得仰望你,不穿高跟鞋,我估計我得使用梯子了。”
“原來姐姐穿高跟鞋,是為了跟我相匹配,我很開心呢。”慕錦城得意地笑。
“臭小子,連姐姐我的便宜都占啊,你皮癢了。”姚婧伸手,一把揪住了慕錦城的頭發,他痛的哇哇大叫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蕭景風站在病房門口,看到這一幕,他輕咳了一聲,姚婧趕緊鬆開手,一臉尷尬。
“伯父,您……您怎麼來了?”姚婧有些結巴地問。
“嗯,傷的嚴重嗎?”蕭景風走進病房,麵無表情地掃了慕錦城一眼。
“婧姐姐,我下樓給你買點桔子。”慕錦城說完快步離開了病房,看都沒看蕭景風一眼。
蕭景風看了一眼倉皇而逃的慕錦城,緩緩來到病床前,“剛才那個是……”
“朋友,他外婆是我們醫院的病人。”姚婧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嗯,醫生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能出院?”蕭景風關心地問。
“醫生沒說,隻讓我臥床靜養。伯父,您工作這麼忙,還麻煩您來看我,讓大家為我擔心,我真過意不去。”姚婧抱歉地說。
蕭景風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卻落在了桌上削了一半的蘋果上。
姚婧心一驚,忙問:“您要吃蘋果嗎?”
“遠航讓你受委屈了,等你傷好了,蕭家會給你一個交待的。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蕭景風起身,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定住了,回過頭,一字一句,非常認真地說:“離剛才那個男孩子遠一點兒。”
姚婧怔怔地看著門口,這算是警告嗎?
門外隱約聽到蕭遠航的聲音,沒聽清楚他們父子倆說了什麼。
沒多大會兒,蕭遠航便推門進來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能說,我後背疼了一晚,疼得我睡不著嗎?”姚婧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