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婦科醫生,詢問這樣的問題,我以為是她想學習婦產科方麵的知識,並不知道懷孕了。我是聽說她回國帶著一對雙胞胎,才想到,她那時候問我,是不是她已經懷孕了。她說的重度貧血,就是她捐獻造血幹細胞以後,她可能重度貧血。我想,她離開,也是怕你們逼著她捐贈造血幹細胞,怕孩子有影響。”
“我當然知道,可是,她居然去問你,都沒有告訴我。她覺得,我會為了救錦兒,不顧她和孩子的安危嗎?她為什麼對我如此的不信任,為什麼?”蕭遠航輕輕鬆開了秦以軒的衣領。
“我不清楚,那段時間,她在蕭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原因,讓她最終選擇放棄一切逃離。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如果你們給不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蕭家的人讓她不敢信賴,她才會不辭而別。”秦以軒的話,就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敲在蕭遠航的心上。
那段時間,蕭家陷入了黑暗,母親整日悶悶不樂,慕星辰跪在蕭家門口哭著哀求,他和爺爺都勸說姚婧去救慕錦兒。
當時,大家都隻考慮到一條生命即將消逝,不管慕錦兒做過什麼,她都是姚婧的親姐姐。
即便是搶了她的婚禮,慕錦兒也罪不致死,可是,姚婧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就是不肯原諒慕錦兒,不肯救人。
“我就說到這裏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弄明白嗎?我覺得,如果是誤會,就一定要解開。她是個敏感的人,在那家的環境下長大,她很沒安全感,你要理解她的行為。”秦以軒勸說道。
即便是懷孕,姚婧誰也沒有說,就這麼偷偷離開,在秦以軒看來,姚婧也的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但是,姚婧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她敏感,沒有安全感,她害怕蕭家的人為了救慕錦兒,會讓她放棄孩子。
她不敢賭,她害怕是最壞的結果,她隻想到保護自己的孩子。
卻忽視了,她對於蕭家和蕭遠航的重要性,她既然嫁到蕭家,就是蕭家的人,如果她執意不捐獻,蕭遠航也不會逼她。
說到底,就是她仍然懷疑蕭遠航的愛,她不能完全地信任他。
她對蕭遠航都不能完全信任,她又怎麼去相信蕭家的人,也許墨之寒會因為與慕星辰的恩怨,不會逼她,可是蕭家,蕭老爺子當家。
回去的路上,蕭遠航一句話都沒有說,謝菲菲心情不好,也不想出聲。
將謝菲菲回去以後,蕭遠航給秦以航打了一個電話,“航航,你在哪兒?”
“在家,澆花。”秦以航回答道,慕錦兒去世以後,他一改往日,變成了一個住家好男人,天天守著他的陽台,他的花倒是越養越多了。
“我去找你。”蕭遠航說完掛斷電話。
見麵以後,秦以航見蕭遠航拎著一箱罐裝啤酒,說:“找我喝酒?幹嘛了,遇上什麼煩心事?”
“對,你不是想要一個交待嗎,今天她告訴我了。”蕭遠航說完將酒往桌上一扔,說:“我洗個澡先。”
“你不能去自己家洗嗎,你家就在樓下,又不遠。”秦以航說道。
“喜歡在你家洗,我家沒人,感覺不習慣。”蕭遠航說道。
“你的頭發怎麼了,新買的定型水?什麼牌子的,還有一股咖啡香,推薦給我呀。”秦以航調侃道,因為他已經看到蕭遠航的衣服上也有咖啡漬了。
“我能說,這就是咖啡嗎?幾年不見,我家小妖精越來越潑辣了,直接往我頭上澆咖啡,還把謝菲菲一把就給摔在地上了。看樣子,她出國幾年,不僅學醫了,還學了防身術。”
“你的意思是,以後想近她的身,有些困難了。”秦以航說完就笑了,道:“是不是以後你想上你老婆,還得先打敗她才有機會啊。”
“你給我閉嘴,別氣我,你去弄點兒下酒菜,我知道你廚藝好,給哥做幾個好菜去。”蕭遠航說完進浴室去了。
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桌上擺著花生米,拍黃瓜,枸杞苗,幹煸牛肉絲,拌萵筍絲,然後一道鹵水拚盤。
“哇靠,我不想喝酒了,航航,去,給哥搞碗飯,哥想吃飯。”蕭遠航說道。
“我晚上煮的飯,有一碗剩飯,要不,搞個雞蛋炒了給你吃。話說,你沒吃飯嗎?”秦以航進廚房去了。
“被理查給打暈了,醒來就在謝菲菲的床上,然後她提議出去吃夜宵,結果是去肯德基,我不想吃。我點了咖啡,沒喝兩口,小妖精就來了,把咖啡全倒我頭上了。”蕭遠航一邊說,一邊不客氣地動起筷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