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轉頭避開劉曜的目光,這樣坦誠真摯的目光下,我就像一隻小老鼠,自覺罪孽深重,無處遁形,然而我明知道自己對劉曜有虧,卻還得繼續虧負於他,因為我的心很小,隻能容納下一個人,隻能做一件事。
劉曜仍是執著的看著我,“你說我為什麼喜歡你,我總說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的。”劉曜的目光變得悠遠深長,迷離的看著遠方,“洛陽街頭和你的相遇,我始終不曾忘記,那是我最美的記憶。”
“我喜歡你,我知道,我知道……”劉曜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雙眼執著的看著我,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容月從他身後出現,伸手扶住了他。
“他喝醉了。”容月攬著劉曜,毫不在意的說道,“劉曜的後宮裏還是會有一位晉朝的皇後,隻不過宮裏隻稱呼為容皇後。”
我鎮定一下情緒,低聲道:“我知道了。”容月這樣的話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從此以後,世上隻有趙國後宮的羊獻容,宮外沒有這一個人。祝你得償所願。”
容月並不在意頂著我的名號,因為劉曜已經立了一位漢人羊獻容做皇後,如果羊獻容死後,接著又立一位漢女皇後,那麼朝廷又得動蕩一陣子了。
而且,羊獻容的天生鳳命的傳說,還是有一定安撫作用的,最起碼那些晉朝遺民,如果接受起來會更容易一些,當然羊獻容在皇宮,對於宮外的我也是保護。
容月雖是出身皇家,卻對司馬姓看的不重,在她看來事實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對我們倆來說,怎樣看都是雙贏,隻是,我看看劉曜,昏迷中的他顯得那樣無助,毫無知覺的靠著容月,容月的一雙纖弱素手攬著他。
就這樣的素手,我的和容月的,將一個帝王推開又攬住,兩雙女人的手就替他決定了以後嗎?
酸菜已經等我很久,見我下來趕緊駕車就走。
本來陵宵台就建在城外,不用出城了,我們二人連夜趕路,向著南方前進。
一路上行來還算順利,官府盤查很嚴,主要針對的是針對於高鼻深目的羯人,對於我們這些匈奴裝扮的或者漢人反而很放鬆。
我心裏鬆了口氣,這樣看來,劉曜仍是追捕石勒,並沒有搜尋我的命令,不知容月是如何說服劉曜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
一路行來到了黃河附近,黃河,過了黃河,就是東晉司馬睿的勢力範圍,黃河以北屬於石勒,以南屬於祖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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