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從山上找了些水,灑在洞裏,才慢慢能進去。
山洞不大,也就幾平方米的地方,除了正對門口的一張石床,剩下的地方,淩亂的放著幾個大木頭箱子,刻著細碎的花紋,銅鎖扣,但是並沒有上鎖。
我們一個抱著一個箱子,埋頭找了起來。這裏麵都是些小物品,除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之外,還有一些女孩子喜歡的零碎小物件,什麼小巧的銅鏡啊,下麵帶扣,可以拴在裙帶上隨身攜帶,麵捏的小人,膠泥跺的小火盆,等等不一而足,然而這些裏麵並沒有我們要找的血玉。
也曾發現一些首飾,多是些什麼約指耳璫之類的,質地並不好,但是勝在精巧別致。
一通忙活下來,天已經黑了。酸菜點起了火把,插在門上。我們三人灰頭土臉的,互相看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東西沒找到,淨弄了一身土。
“休息下吧。”我道。
酸菜點點頭,拿起牆角的陶罐,準備去打水。
“什麼東西?”剛一拿起來,裏麵就叮叮當當的亂響,看樣子容月把這個陶罐當垃圾桶使用了,“你們先歇歇,我到外麵洗幹淨再來。”
“等等。”我突然道:“既然是這裏麵的東西,還是小心點,在燈下看看吧。”
酸菜點點頭,提起陶罐,哐啷一聲將裏麵的東西到了出來。
“嘖嘖……”我咂著嘴,別看陶罐不起眼,裏麵東西一出來,倒是一派珠光寶氣。裏麵有廢舊的字畫,揉成一團,破破爛爛的樣子,還有幾件舊衣服,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更多的就是金銀珠寶,幾支金步搖,布滿了灰塵,輕輕一擦,燈光下立刻金光燦燦。
“真是好東西啊。”我拿起一串珍珠,珍珠顆顆圓潤飽滿,個個都有指頭大笑,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
“明珠投暗啊。”酸菜學著我的樣子,在舊物堆裏翻來翻去。
“這是什麼?”拿起一件舊衣服,一塊紅色的事物“叮”的一聲落了下來。
“找到了!”酸菜高興的拿起來,正是那塊血玉。
司馬衷拿出自己隨身的那一塊,小心的拚在一起,正是完整的一塊,我屏住呼吸,好奇的湊過頭去,期待著神秘事情發生。
也許會是紅光滿天,也是是光芒四射,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什麼都沒有。
“別失望。”司馬衷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神彩黯淡了,我拍拍他,“惠普也隻是說可能。”
我知道他一心想要尋找血玉,比我更是堅持。
“是啊,當初分開之前,肯定也沒什麼異常。”酸菜也勸道。
“是啊。”司馬衷小心的將血玉貼身收好,“還是給惠普看看再說吧。”
突然酸菜神色一凜,身形一閃,擋在我們前麵。一陣破空聲襲來,隱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快走!”隱還未進來,就衝著我們喊道。
酸菜手指一動,熄了火把,帶著我們急忙離開。
我們沿著山路向上,山下影影綽綽火把閃動,隱約傳來人聲,馬蹄聲。
“怎麼回事?”司馬衷拉住隱。
“石勒發現了我們。”隱言簡意賅,“我去探聽的時候,正好聽到石勒準備上山圍剿,就趕緊回來了。”
“石勒怎麼知道我們來呢?”我看向司馬衷。我們一路行來,走的都是人跡罕至的小路,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不斷的變換行藏,也不過是今晚才到,石勒這麼快就布置下人手來找我們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司馬衷緊緊抿唇,眉毛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