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鎖門的時候,隔壁傳來張紅和她老公的對話。張紅:“你看房租現在漲成什麼樣了,當初讓你去家裏借些錢,貸款買個店。你不聽,現在好了吧!三年房租隻夠付個首付。”
張紅老公沒好氣的回:“有這種先見之明,當初不找你家裏人借?”
“砰”的一聲,有什麼落在地上。然後怒氣衝衝的張紅走了出來。
對上一臉心虛的王賢琪,“那個…”我真的不是有意偷聽的,這話可以說嗎?
張紅倒是沒在意那麼多,冷著臉沒打招呼就走了。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求多福才是。
吃了飯,洗好澡。悠閑澆綠植的時候,堂嫂的電話來了:“琪琪,以前我沒空。我們的賬都是好幾月才結一次,現在不忙了,賬每天結每天的吧!”
“好的,嫂子。”堂嫂說的話也在理,她每天收的現金,給堂嫂的卻是賬單,於情於理都不合。
堂嫂沒有寒暄,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就掛了電話。
她去過新市場一次,堂嫂店裏請了兩個店員,還有兩個專門送貨的。生意越做越紅火,人也越活越年輕,臉上的褶子都少了。
再看看自己,得過且過。頭發是一成不變的馬尾,臉上幹幹淨淨,每天擦了點護膚霜。
自那次流產後,一到陰雨天渾身冷颼颼的,一起風就頭疼,怎麼都沒勁。
醫生說是她小月子傷了身,開了藥讓她好好調理。
大姨媽也越來越不懂規矩,想來就來,想不走就不走。有時候一個月都滴滴答答的,幾乎沒怎麼斷過。她麻木了,愛咋咋地,隻要不痛,不就是兩片衛生巾的事嗎?
她可以糊糊塗塗的過,房東可一點都不糊塗。在離房租一個月的時候,準時找上了她。
房東跟堂嫂說話一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王老板,房子還租嗎?租的話可不是去年的價了。”
王賢琪說:“現在新市場開業,生意不好…”
胖胖的手一揮,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的話。一隻金鐲子低調的被衣袖遮掩著,要不是那一抬手,她是看不見的。
“你生意好不好不知道,我這店反正是要漲的。在原來的基礎上,就漲百分之五十。你要就要,不要我明天就租給別人。”
見王賢琪想反駁,繼續說:“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哪家都一樣,都是這麼漲的。”
王賢琪無奈,隻得說:“那我考慮一下。”
“行,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以後,你不答複,我就租給別人。”
房東再次揮揮手,自認為很瀟灑的走了。
她呆呆的坐了一會,給米根寶打電話。老樣子,電話一直響,就是沒人接。
她又給玉寶打電話,不出一秒,電話掛了。
給樂寶打,樂寶:“媽,有事嗎?有事快說,我忙著呢!”
接通電話的欣喜被這一句“我忙著呢”一掃而光,她忍氣吞聲略帶討好的問:“忙什麼呢?”
樂寶略略不耐煩的語氣:“李飛媽媽給他買了一個平板,我讓哥哥也給我買一個。”
王賢琪有點心酸,孩子們有什麼都不和她說。
“想買為什麼不跟媽媽說?”
樂寶一喜:“你要給我買?行,我把鏈接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