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把簸箕反扣到六嬸身上,嘴裏念念有詞。
“小畜生,你莫逞能,降龍木打你你疼不疼,疼~不~疼?...”
趙無忌邊叨咕,邊揚起桃樹枝,有節奏的抽打著六嬸身上的簸箕!
“啪、啪、啪啪啪...”
再看六嬸的表情,已經由剛才的凶狠,變成了陣陣恐懼!
趙無忌狠狠地抽了十幾下,簸箕下地六嬸,突然哀嚎一聲!
“嗚嗷!...”
大夥正在驚歎,就見東邊花盆下麵,一個屎黃色的東西,嗖的一下就躥上牆頭,跳了出去...
鐵娃眼尖,“黃鼬,是黃鼠狼子!...”
再看六嬸,臉色已經恢複過來。
“沒事了,師弟,把六嬸身上的繩子解開吧,邪祟走了!”
鐵娃和魁哥倆人,手忙腳亂的把老太太身上的繩子去掉,背到裏屋床上。
趙無忌掏出煙盒,點了根煙,“魁哥,六嬸她驚嚇過度,一會就能醒來,別緊張。”
洪魁滿頭大汗,不解的問,“小兄弟,我娘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鐵娃搶著說,“沒啥,小問題,被黃鼬這畜生給衝體了!”
魁哥的眼睛瞪的像牛蛋,“啥?衝體?黃鼠狼子成精了啊,不是說建國以後,不準動物成精了嗎?
黑娃撓撓頭,“凡事沒有絕對,總有漏網之魚。”
“那它為啥來謔謔我老娘呢?我娘又沒惹它!”
趙無忌吐了個煙圈,笑道,“很簡單,你家的大橘貓,吃了這畜生的子孫,這玩意兒記仇,所以來報複來了...”
魁哥回頭怒目,瞪著他媳婦,“敗家娘們,非要些養阿貓阿狗,招來禍事了吧?”
酥姐這才回過神來,驚叫一聲,兩手捂著渾圓的大腚,跑回屋裏換衣服去了...
魁哥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啊,小師父救了我娘,剛才我還錯怪你們,真是...”
趙無忌並不在意,對魁哥笑笑,繼續抽自己的煙。
鐵娃開心的拍著馬屁,“哥呀,太好了,你的功底一點也沒退步,還是那麼的牛逼克拉斯。”
趙無忌笑笑,“老黃鼬成了點氣候,小邪祟而已!”
“不過呢,這玩意兒記仇,回去我寫幾張符紙,鐵娃明天帶來,貼在魁哥家前後門,黃鼬就不敢再來了。”
魁哥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跑到對麵超市,買了一條軟中華,硬塞給趙無忌。
趙無忌推辭不過,也就收下了,這禮物他喜歡...
天色快到中午了,魁哥張羅著去飯店吃飯。
趙無忌不好意思,於是借口說還有事,和鐵娃打個招呼,自己先回去了。
中午,師父起床後,感覺有些頭暈,祥叔伸手一摸,發燒了!
溫度計一量,39度2!
祥叔熬了小半鍋柴胡幹薑湯,老馬喝了一大碗,又沉沉的睡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燒退下去了,身子還是很虛弱。
老頭倔強,起來穿衣服,“可能是昨晚淋了雨,沒啥大事!我得去值班了。”
祥叔勸他,“道長,你就請假歇歇吧,六十六了,還當自己年輕小夥啊?”
馬真人搖頭,“不行,今天沒人替班,動物園那邊,晚上不能沒人!”
趙無忌心疼師父,笑嗬嗬的說,“師父啊,從今天起,徒弟我接你的班,您老就在家享享福吧。”
老道望著大徒弟,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無忌啊,那你去吧,接觸接觸人和動物,總比窩在家裏好!”
“嗯,師父祥叔放心,那我去上班了!”
趙無忌回到自己的屋裏,換了身衣服,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竟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上了現在的這張臉!
自言自語的臭美一句,“嘿,這小子,真他媽帥!”
拿了一包中華,塞進口袋。
掏出母親留下的幸運戒指,莊重的戴在左手食指上麵。
“從今天開始新的生活,加油無忌!”
騎上師父那輛沒有蓋瓦,除了鈴不響,哪兒都響的飛鴿自行車,風馳電掣的向城西動物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