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麼…好,我知道了。”
渡鴉聽著砂金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坐到了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按照聲音來推斷,應該就在自己右手邊不到十米的區域內,隻不過電話對麵的人的聲音他是聽不見了。
舉起手招呼了一下吧台裏麵的酒保。
“再來一杯冰宮。”
“好的先生。”
他的聲音毫無意外的吸引到了坐在他不遠處剛剛放下手機的砂金的注意力。
是那個玩偶店的店主…他居然自己一個人來酒吧裏麵麼?
砂金不動聲色的疑惑了一下。
剛剛他正在和拉帝奧通話,問他一些有關於傀儡師的信息,他如此博學多知,總會知道比自己和李素源更多的信息吧,不成想還真給他問到了一個。
傀儡師因為有些時候要同時操控很多傀儡行動,而那些傀儡行動所需要的能量都是通過傀儡絲,把傀儡師本人身體的能量傳遞過去的,相當於是更多的需要供能的身體,所以傀儡師的食量需求都會特別大,換言之…所有傀儡師都是大胃王。
所以…雖然有點跑題,但是砂金想到了這種傀儡師或許可以通過讓傀儡運動來代替自己健身?還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砂金點的酒上來了,舉杯輕抿了一口,味道甘甜中夾雜辛辣,還有一種很特殊的香薰味兒,非常有九龍星的特色。
“咳…咳咳…”
旁邊突然傳來了渡鴉的咳嗽聲,聽上去好像是嗆到了,砂金轉頭瞥了一眼他的狀態,正拍著胸彎腰咳嗽著,麵頰緋紅,麵前已經擺著一瓶高濃度威士忌的空瓶子了。
而他現在手裏的那杯酒還有大半杯沒有喝下去。
“呼…”
砂金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拿著自己的杯子起身走了過去。
而當渡鴉聽見砂金朝著自己走來的聲音的時候,被手捂住的嘴角輕輕的上揚起了一道弧度,上鉤了…
“呦?這不是渡鴉店長嗎,怎麼自己一個人來這麼嘈雜的地方買醉,碰見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作為盲人,獨自來這樣的地方還是太不安全了。”
“砂金先生?原來你也在這兒啊。”
渡鴉就好像這個時候才發現砂金原來也在的,嘴角非常完美的上揚起了一個錯愕的弧度,然後轉眼間化為平靜。
仍然是那個高冷憂鬱的模樣。
他不知道在他麵前的砂金此時此刻其實在細細的打量著自己——原本的黑布條變成了墨鏡,應該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目盲的缺陷,手指上多了個扳指,耳朵上戴著耳墜,穿著長款黑風衣,在燈紅酒綠的照耀之下,活像是一個流浪人間的文藝憂鬱浪子。
明明與在玩偶店裏的形象差別不是很大,但就是…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從清純變成了成熟。
“真巧…我難得出來喝點酒,居然就能碰見熟人,砂金先生夜安。”
“剛剛的問題你可還沒回答我呢,渡鴉先生,你今年才多大?九龍星法律允許你來酒吧這種成年人場所嗎。”
“…不巧,我今年二十歲,完全可以來這裏,不會被警察帶走教育。”
渡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自覺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給砂金讓了個位置,他也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權當作是彼此有個伴兒。
他狀似無意的特別關注了一下渡鴉鼻尖的那一顆美人痣…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在最完美的位置,這張臉還真是宇宙賜予他最好的禮物。
“來隨便聊聊,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買醉。”
“就不能是單純喜歡喝酒嗎,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