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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鴉原本是打算以回家的借口,下午去之前出事兒的酒吧把他的“暗鴉”傀儡找回來的,那畢竟是以哥哥為模版做出來的,丟了的話很難補。

但是也是正因為如此,他思索的入了神,當發現了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一陣陣的暈眩讓他不受控的倒在了車裏,和砂金倒在了一起。

再次醒來的時候,渡鴉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

“!”

“嘖,是個瞎子啊…不用給他綁著眼睛了,浪費。”

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陌生男人的說話聲。

冷,衣服都被打濕了,渡鴉暗自感受了一下周圍,一個他的傀儡都感知不到,超出了最遠距離。

……所以自己這是和砂金一起被綁架了嗎?果然,選擇和那家夥一同行動其實是個錯誤的決定吧。

這回綁架的人是誰?哪個幫派的派係,魘魔幫?還是那個最難纏的永夜官邸?

突然,渡鴉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個人捏了起來,這模樣像是在端詳自己,渡鴉都能感受到那股打量的視線了。

有點犯惡心。

“呦,小年輕長得還不錯,可惜了,被卷到這件事情裏麵來,全頭全尾的脫身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了…送去吧。”

“是!”

“呼…嗬。”

渡鴉感覺到自己被綁在一個椅子上,被人搬著移動,低垂著的腦袋看上去像是無力,但實際上他的心裏在偷笑。

他聽出來剛剛那個人的聲音是誰了,絕對不會聽錯的曾經在新聞裏聽過的,頗有特色的公鴨嗓,霓光市副市長格林特的助理。

就知道霓光市上層的權力鬥爭不可能完全不關注正在調查真相的砂金,以及被無端牽連到這裏的自己。

被潑了冷水的渡鴉敏感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逐漸上升了,興許是終於到了個有陽光或者有燭火的地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隨即便是一個人拍案而起。

“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他與這件事沒有關係,牽連無辜就是副市長先生應該做的?放了他。”

“哈哈~要放人很容易,在鏡頭麵前承認你就是殺害了魏市長以及眾多幫派頭目的真凶,無辜的小帥哥自然就會被放走了。”

是砂金的聲音和副市長格林特的聲音,他們兩個現在是在對峙麼…渡鴉現在眼睛上沒有遮擋的東西,有點不習慣,正仔細聽著周圍的情況,突然就感覺到有什麼鋒利尖銳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

刀。

“拿他威脅我麼?不瞞你說,我和他前兩天才認識,到目前為止也就是個泛泛之交,你達不成你的目的。”

砂金的聲音聽上去還是挺輕鬆的,確實聽不出對於渡鴉的除了無辜者身份之外一絲一毫別的情緒,渡鴉僵著脖子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

砂金如果真的借此承認了他是凶手,自己最初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讓公司從九龍星收債成功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讓他們雙方敵對,雖然沒算到霓光市上層對外隱瞞了砂金的存在,但是如果靠這種方式達成了也不是不行。

如果砂金誓渡鴉死而不從,那渡鴉也不會死在這裏,最壞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大開殺戒把所有人弄死在這裏而已。

所以,砂金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