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回過神後,嘴巴又疼又麻,他艱難地從床上緩緩坐起,目光緊盯著那條細細的鐵鏈,眉頭微微皺起。
他伸手將其拿起,仔細端詳著,鐵鏈觸手生涼,仿佛散發著絲絲寒氣。
鐵質的表麵,透著冷硬的質感,看到不遠處的桌台前,擺放著一把匕首,在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
沐白慢慢地朝著它爬去,伸出手將它撈在了手裏,就朝著鐵鏈磨去,發現除了弄出雜亂的劃痕外,別無用處。
他苦惱的將匕首放在了桌子上,又下著床,赤腳走在地板,抬頭翻找著儲物櫃裏麵有什麼能用的道具。
可是隻有一些日常用品,什麼都沒有,而且鐵鏈隻夠到門口的距離,根本就不能出臥室,大大限製了他的行動。
沐白繃緊了鐵鏈趴在門口上,在那裏待很久,終於碰到了一個人,是那位經常來打掃的小男孩。
“嘿!”沐白著急的抬起腦袋,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壓低著聲音朝他打招呼。
那個男孩也明顯看到了他,定睛看了一會兒後,就連忙放下手中的掃把,朝著二樓的臥室跑去。
“你怎麼了?”
沐白委屈巴巴地說著:“長官,不想讓我出去……”他光著潔白如雪的腳,懶散地趴在地上,白色襯衫也隨意地耷拉著。
那個小男孩聽到後,眉頭一皺,看向他腳上那長長的、冰冷的鐵鏈,輕聲安慰道:“不出去也挺好的,外麵很危險,待在這裏還能活著。”
“可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沐白微微垂首,聲音輕得仿佛隻有自己才能聽見。
“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小男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我看看。”說著,用手從地上撿起那條細長的鐵鏈。
他仔細端詳了一番手中的鎖鏈,隨即便順著鏈子的方向,將目光移到了沐白的腳踝處。
接著,小男孩又靈巧地繞過站在一旁的沐白,朝床頭看去,很快就在上方發現了另一把堅固的大鎖。
“沒有鑰匙打開不了的。”那個小孩得出結論,似乎要證明給他看,用力拽了拽床頭上的鐵鎖。
沐白撓了撓頭,從地上爬起來,湊到小男孩的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把鎖,忐忑不安地說道:“那怎麼辦……”
聞言,那小男孩,又低頭朝著那把鎖聚精會神地打量著,用手指摸著那個鎖孔。“沒有辦法,哥哥。”
沐白徹底蔫巴了下來,那小男孩見狀,隻能輕聲安慰著他,讓他乖乖待在這裏,先把重要的事情放下。
沐白聽話地點頭,時間悄然流逝,夜幕如墨,等到帝斐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房間內一片幽暗,仿佛被黑暗吞噬,未開燈的房間顯得格外陰森。
帝斐踏入房間,他抬手輕按開關鍵,整個屋子頓時明亮如晝,沐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了雙眼。
他難受地用手臂遮住眼睛,最後揉了揉眼睛後,後知後覺的坐了起來。
帝斐走到他的旁邊,身上帶著一股冰涼寒冷的氣息,戴著的黑色手套還沒脫下,用手理了一下他雜亂的頭發。
“吃過飯沒有?”
沐白搖了搖頭,帝斐解開他腳上的鎖扣後,就帶著他去樓下客廳吃飯了,他脫掉大衣,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