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打量了一下沐白的身體。“況且,你的軀體太小了,我喜歡用原形交配,你隻適合做我的食物,你要是不想被剁成碎片的話,那我也可以給你選點體麵的死法。”
聞言沐白動作停滯下來,他雙眼緊閉,淚水如決堤般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黑執使的衣襟。
他將黑執使緊緊地擁入懷中,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克製內心深處的悲痛。
“那你……就隻講究生孩子效率嗎?”沐白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絲哭腔和難以言喻的痛苦問道。
黑執使微皺眉頭,有些困惑不解,然後他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那自然了,我們做這種事情不就是為了繁衍後代嗎?不然還能做什麼。”
雖然以前也有許多蟲類或同類型的生物試圖以各種方式接近他,散發著特殊的氣味,以此來誘惑他與之交配。
但不知為何,他對此類行為總是提不起興趣,始終保持著一種淡漠和疏離感,他自認為自己還年輕氣盛。
並不著急,延續後代。
沐白側過臉去,哭啼著,顫抖著手慢慢拿起了旁邊的一把菜刀。“那我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去找母蜘蛛。”
黑執使笑了起來。“放心,我一定還記得你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豬,竟然連蜘蛛都敢肖想,真夠稀奇的。”
“那你還是去死吧!”沐白奶氣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低吼,說著就揮動著菜刀狠狠的劈向了他的背後。
黑執使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被猩紅溫熱的液體濺滿全身,伴隨著一陣淒厲而又狂暴的嘶吼聲響起。
趁此機會,沐白翻過桌子,毫不猶豫地鑽進了通風管道之中。
“呼呼!”他不敢有絲毫停歇,拚盡全力向上攀爬著,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頭也不敢回一下。
此時此刻的他渾身赤裸,沒有穿一件衣物,但卻有一股強烈無比的求生欲望支撐著他繼續前進。
終於,他來到了負一層。
這裏很寂靜,黑乎乎的鐵門,有些房間已經空了,有些房間還殘留著身體肢幹。
沐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但又害怕後麵的黑執使跟過來,就隻能不停的向著通風管道的反方向拚命跑。
突然踩到了一個空的管蓋,發出一陣響亮的哐當聲,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救命稻草,連忙蹲下身體。
掀開蓋子,裏麵昏暗無比,好像是一個下水道,他慌忙的就鑽了進去,還將鐵蓋子重新蓋起來。
就手一鬆,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墜落下去,重重地摔到了下方肮的水池裏。
頓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撲麵而來,仿佛要將人淹沒,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
沐白強忍著腹中翻湧欲吐的衝動,赤著雙腳,艱難地朝著下水道水流的方向挪動腳步。
那股寒冷刺骨的感覺從腳心傳來,空氣裏也冷颼颼的,讓他情不自禁地抱緊了雙臂。
耳邊不時傳來尚未完全幻化成形的老鼠發出的“吱吱”聲。而小腿處更是傳來陣陣被叮咬的刺痛感,低頭一看。
腿上多了幾個紅斑,腳底也因踩踏到碎石而增添了許多傷口。
沐白隻覺得這片空間空蕩蕩的,唯有自己孤獨的腳步聲以及偶爾傳出的微弱抽泣聲在空氣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