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便先和父親母親說說話吧,等妹妹身體舒服些了,再來招待你啊!”
答應了江父的提議,江白蓮便轉身和蘇苕一臉抱歉的說道。
其實說是道歉卻不如說是句句都在提醒著蘇苕她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她江白蓮才是這裏的正經主人。
蘇苕淡笑著點點頭,對於江白蓮那挑釁的話不放在心上。這樣的諷刺和挑釁對於她來說不痛不癢,她也沒有什麼好介意生氣的。
待江白蓮回了自己的房間後,蘇苕便和江父江母一起去了樓下的客廳。
“我還有些事情,先出去一趟,待會飯就不用給我留了。”
一到客廳,還沒有坐一會,江父接了一下電話便對著江母說了一句話然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江家。
“哎,女兒才剛剛回來,你就不能先吧事情放一放嗎?非要現在離開嗎?”
還沒有等江母說些什麼,江父就像火燒屁股一樣離開了江家,江母看著江父離去的背影有些不悅的抱怨道。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著一旁麵無表情的蘇苕說道:“小苕可千萬不要難過啊,你父親絕對不是因為你才離開的家,他總是這樣一有事情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家裏,千萬不要介意啊!”
“母親放心,我不會多想的。”
對於江母略顯僵硬的安慰蘇苕也是淡然接受了,沒有再說什麼。臉上也換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柔柔的對著江母說道。
“好好好,不介意就好,你——是叫蘇苕吧!”
見蘇苕說自己不介意,江母的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又看到蘇苕那嬌俏的麵容突然有些哽咽的問道。
“是我叫蘇苕,這個名字是那時的孤兒院院長給我取的,好像是那時候在院長第一次在大門口見到我的時候我的繈褓上就放著一支盛開的淩霄花。”
見江母突然有些哽咽,蘇苕輕輕的拍了拍江母的後背柔柔的對著江母解釋了自己名字的由來。
“這些年真是辛苦孩子你了,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是母親的錯,母親當時就不應該放棄尋找你!”江母哽咽的對著蘇苕說道:“如果不放棄孩子也也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可是那時候情況太艱難了,母親也是沒有辦法的,小苕你不要怪母親好不好!”
“好,我不怪你。”
看著江母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蘇苕臉上那和煦的笑意不變嘴上卻還是說出了一句讓江母心裏好受一點的話。
“真的不怪母親嗎?”江母聽到蘇苕的這一番話也停止了哭啼抬頭看向了一臉笑意的蘇苕。
“嗯,不怪。”
蘇苕看著江母眼中期待的光芒點點頭回應了江母。
確實不怪,但是卻也不會原諒上輩子江母最後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她能夠設身處地的站在江母的處境下諒解江母的所作所為,但是站在她的立場她卻還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江母的。
蘇苕與江母又相互說了一會話,蘇苕就回房休息了,江母也因為剛剛哭啼的太多而顯得有些疲憊也就和蘇苕一起回房休息了。
到了晚飯的時間,江家的每一個人也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麵解決了自己的晚飯。
這個晚上,整個江家因為蘇苕那突兀的到來而不複往常的熱鬧,顯得有些冷清。
而在這顯得有些冷清的江家客廳中,一個顫顫巍巍的人影卻漸漸的從旁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站在了蘇苕剛剛坐著的位置前麵沉默了好久,久到讓別人以為他已經在這裏生了根。
“江家那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裏麵倒是出了一個比較聰明的人,不過……”
沉默了良久後那顫顫巍巍的人影卻突然低喃了一句話,那句話輕又緩帶著一絲沙啞,說到最後似乎就像要隨風而逝似的讓人聽得不真切。
那人影說完這句話後又在原地站了許久,值到遠處傳來了一陣一陣腳步聲,那人影才又顫顫巍巍的走出了客廳重新融入了那黑暗中。
“哎?這沙發上怎麼多了一個洞啊?我剛剛看的時候還是好的呀!”
剛剛從外麵進來的傭人一進入客廳便奇怪的發現那原本還很完美的沙發被弄出了一個黑色的大洞,那傭人下了一跳連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這可是幾百萬的沙發啊,還是老爺特意讓人從意大利讓人手工製造的,這無端端破了一個洞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是自己弄破的,那可是她幾輩子也還不起的啊!
傭人想到這裏心中閃過一絲涼意,她可是全家老小還等著她一個人的工資呢,她可不能因為這個而丟掉了這個工作。她極快的看了一下周圍,見周圍沒有人,這才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客廳。
客廳中因為那傭人的離去又快速的恢複了寧靜,隻有那沙發因為那個似乎是被火燒的大洞而變得有些陰深,仿佛就像那沙發上長了一個眼睛,正在認真的注視著剛剛所發生的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