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茶花可真美。”蘇苕唇間一抹若有若無歎息輕吟而出:“可是這美卻不說無窮無盡的,總有一天會凋落的。”
“小姑娘這可就不懂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那漫山遍野的山茶花中傳出,隨後便從那山茶花中鑽出了一個戴著草帽正除草的老人抖著胡子道:“我這山茶花可是永不凋零的!一年四季那可都是開滿在這裏的!”
“一年四季永不凋零?”蘇苕看著那漫山遍野的白色微微沉吟:“那倒是挺漂亮的!”
“哎喲,小姑娘識貨,這是相信老夫了?”
那草帽老人見蘇苕至少微微沉吟了一下便相信了自己,一躍而上站定在蘇苕的身邊砸吧了嘴道:“雖然是參商那個臭小子選的媳婦,但是就算比那個臭小子識貨,想當年,那小子也是你這個時候見到這漫山遍野的花的。小子死活不相信,非要我證明給小子看!”
“當時老子就在想了,憑什麼老子要證明給那個臭小子看啊!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種的出來這樣的花那就是種的出來!那小子要看那就讓他到春天,夏天再來看好了,老子才不怕這個臭小子呢!”
“那臭小子還真是有韌勁,隔三差五就從國外給老子跑回來看看這些山茶花,又在老子跟前絮絮叨叨的,可煩死老子了!”
“不過現在好了,有你這個識貨的丫頭陪在臭小子身邊,老子也算是解放了,放心了。”
老人似乎很健談,一係列的話下來蘇苕也隻能笑著點頭了。
“劉叔,你說的臭小子就站在這裏。”陸參商有些無奈的對著劉叔說道:“您看您要不要收斂一下,要是被您那一張嘴把我媳婦給嚇跑了,那我可真的和您急!”
蘇苕見陸參商話中明顯帶著一絲調笑,不由自主的抬頭望了一眼陸參商。
往日裏麵緊繃著的臉現在舒緩了許多,連平時淩厲的眉目也在此時和緩了許多,那樣的男子長身而立在這,後麵是漫山遍野開的正好的山茶花,就如同那溫柔的水墨畫中被添上了一筆濃墨重彩,明豔卻不突兀,甚至與那溫柔的畫卷也相得益彰。
“怎麼的了?站在這裏就站在這裏,老子我還不能說你這個臭小子了嗎?”劉叔不滿了:“你小子就算跑掉了媳婦那也是你自己的問題,老子就是在實事求是,你掛不得老子!”
“劉叔,您別理他,您可得好好給我講講我小師叔的事情,那我才能好好的了解小師叔呢!”
蘇苕聞言立馬親親熱熱的挽上了劉叔的手臂瞪了一眼陸參商:“得把他所有的糗事都告訴我,那我有了證據,看他以後還怎麼欺負我!”
“行,叔都跟你說!你可不知道,那臭小子小時候就長得好,那小時候就有了好多小丫頭牙還沒有長好就跟在他屁股後麵說要嫁給他呢……”
蘇苕本來就長得好看,再加上那一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你麵前彎成了月牙眼,劉叔哪裏還會不心軟,隻恨不得將陸參商所有的糗事都告訴這個討喜的女娃娃了。
“劉叔,小苕……”
陸參商看著湊到一處開始嘀嘀咕咕的兩個人頗為無奈,但是叫喚根本沒用,那興趣相投開始研究自己以前糗事的兩個人根本不屑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