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石道,看不到盡頭,眼前所見,皆為昏暗的物體,楚天怕還有其他的看守,大氣也不敢出,躡手躡腳的走在石道裏,眼睛四顧,看著兩邊的暗房。
都是木頭製成的一間一間的類似小牢房的隔間,楚天走了許久,竟是沒有看見裏麵關有人。
陰暗潮濕的石道裏滴答滴答響著滴水的聲音,楚天心想原本住在好好的屋子的老先生因為他卻要住在這樣的房間裏,心裏又是一陣難受,步子也情不自禁的加快了,他想快點找到老先生,看看他現在狀況如何。
“誰!”一個警覺的聲音。
“是我,楚天……”楚天以為找到老先生了,一陣欣喜,靠近了小聲說道。
“楚天?誰是楚天?楚天是誰?”一個長著雜亂頭發的腦袋靠了過來,一張陌生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楚天被嚇了一跳,嘴裏胡亂念著,後退幾步,快步走開。
“老先生……老先生……”楚天怕再找錯,在石道裏小聲喚著,石道密不透風,聲音在裏麵傳的很遠,楚天希望老先生可以聽到,給他的回複。
“我在這……”一個聲音響起。
楚天細細辨認,果然是老先生的聲音,連忙順著聲音找去,沒走多久,就在一個角落找到了老先生所在的隔間。
“老先生,你在這啊,怎麼樣,過得好嗎?”楚天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住在這裏,怎麼可能過得好,但是他就是想聽聽老先生的回答,無論是什麼,都能讓他安心許多。
“行……還……”
“行個屁!這老不死的一來就像死了一樣唉聲歎氣,要不是老子訓他幾句,說不定就要去尋死了!”對麵的房子裏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吵死了,又是你,你說你每天不吃東西就這麼吵吵你累不累啊?我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就是他,這個人,每天都在我耳邊吵吵吵,我被他煩的不行了。”老先生指著對麵說道。
“對啊,就是老子,沒老子在,你個老不死的不要去死啊,你不謝謝老子,你還敢怪起老子來了,要不是老子渾身上下都被綁了,一定過去抽你個老不死的。”對麵的人很亢奮。
“行了,你不要一句那什麼一句那什麼的叫,老先生本來就喜歡清淨,被你這麼吵吵鬧鬧的,想不煩也不行了。”楚天不想和人對罵,耐心的勸他。
“喲,老不死的,吵不過老子,好從外麵拉了個小不死的來幫忙啊,我今天就要看看了,看你個小不死的能罵出什麼花來。”那人不依不饒。
“喂,我說你這個人,你……”楚天走進對麵的牢房,話語卻突然停頓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這個男人居然被十幾條鋼索穿過身體,脖子上,琵琶骨,腰間,都被刺進鋒利的鐵針,雙手雙腳都被鐵銬拷好,整個人都懸吊在空中,搖搖晃晃,在他的臉上居然看不到痛楚,一嘴白亮的牙齒咧開,甚至像是在笑。
“看什麼看?小不死的?別以為老子被綁起來了你就可以贏老子,跟你說,老子就是讓你一根舌頭照樣能罵過你個小不死的。”蓬亂的頭發揚起,露出那人黑乎乎的臉和過於濃密的胡須。
“這……”楚天哪裏還敢和他對罵,乖乖的回到老先生的旁邊,低聲問道:“這人是誰啊?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這樣?老子怎麼樣了老子?你個小不死的不敢和老子對罵就敢在那邊低聲低氣的背後議論,呸!娘們一樣!”楚天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給他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