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徒兒!”
久久...也不見小蕭赤回應。
“吃飯了!”
“嗯?”
蹲在地上的小蕭赤猛的抬起頭,四下張望,剛剛,他好像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聲音。
“呼~”
邱山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他的徒兒對吃飯還感興趣。
“快進屋,吃飯了!”
小蕭赤這回聽清了,‘噌’一下站起身來,小腿緊倒騰,不消片刻便進了屋。
...
“怎麼了徒兒,可是有心事?”
“怎麼胃口還不好了?”
邱山見愛徒僅僅吃了五個大餅,外加一鍋肉湯,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師父,你說,這一套拳法我已經練的這麼熟了,還要繼續練下去麼?”
小蕭赤的大眼睛中已滿是糾結。
邱山放下碗筷,不斷沉吟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是練煩了?”
“現在正是打底子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不行!”
“而且,距離撼地拳大成還遠著呢,得先忽悠住他,讓他保持練武的興趣才行!”
邱山拿定主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徒兒,今早吃過的牛肉可還記得味道?”
“記得、記得!”
小蕭赤瘋狂點頭,舔了舔嘴唇,眉宇間露出一絲喜色,還以為師父又要給他做牛肉吃了。
“這練拳啊,就如同這吃肉一般,不同的地方,就如同拳法不同的招式,各有各的口感,而想要品出味道呢,就需要仔細咀嚼!”
說著話,邱山夾起一塊肉放到口中,閉上雙目,邊咀嚼邊道:“拳法就如同這肉一般,現在隻是入了口,想要吃出滋味,還需要嚼爛了才行!”
“徒兒可明白了?”
不得不說,邱山屬實裝的一手好...
他一個大老粗,能懂什麼拳法?不過,這個比喻也還不錯,挺貼切的,邱山的臉上不禁露出得色。
小蕭赤聽的一臉茫然,不禁回憶起早上的情況:早上吃肉的時候,嚼了麼?怎麼不記得了?
“你還小,聽不懂也沒關係,你隻需要記住,這【撼地拳】你現在是隻得其型,不得其義,還需要勤加練習才是!”
“哦~”小蕭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你管飯,你說啥是啥唄...
...
自此,小蕭赤每日勤加練拳,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半個月。
這日,鐵匠鋪的門前突然來了三輛牛車。
“幾位叔伯,你們是來找我師父的麼?”
小蕭赤扔下小鐵錘便跑了出去。這十幾日,邱山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特意給小蕭赤鍛造了一柄完全由鐵鑄成的小錘子。
小蕭赤每天上午練拳,下午打鐵練習控製力氣,已經頗見成效。
“一天哪有事哪到!”
這時邱山也迎了出來,一把將小蕭赤拉開,自己上前與為首的中年壯漢寒暄。
小蕭赤無法,隻能豎著耳朵聽著。十來歲的年紀,正是閑不住的時候,這些天邱山受傷,鐵匠鋪也沒營業,小蕭赤無人玩耍,每天不是打鐵就是練拳,可給憋的夠嗆。
“山叔,你弄這麼多石鎖幹啥?還都是二百斤的!”
四塊石鎖一車,碼的整整齊齊。
“你管那麼多幹啥,卸車,卸車!”
壯漢‘嘿嘿’一笑,從車上拿起一根鐵棍,將鐵棍從鎖簧底下的縫隙穿過,其他兩位趕車的也有樣學樣,穿好石鎖等著。
“山叔,您老受累,幫下忙,順便告訴我們卸哪?”
壯漢抖了抖手中鐵棍,示意邱山幫忙抬另一頭。他自己雖然也能拿起石鎖,但也隻是勉強拿起。
“嗬!”
邱山不屑且得意的一笑,伸手將鐵棍抽出扔回牛車。
“徒兒,將這些石疙瘩都運回院中,碼整齊點!”
“好勒師父!”
小蕭赤興奮的上前,雙腿微微一屈,一個旱地拔蔥蹦上了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