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真氣的進入,一團熱流在身體內快速地循環,傷口上的藥力終於是發揮了出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撤去了所有的真氣,西門夫人擔憂地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劍宗的六堂三司怎麼決斷,就怎麼做!我就不信了,司馬氏的人,還能在劍宗隻手遮天!”
西門夫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也隻能這樣了!”
王逸辰在高台上殺了司馬倫,一個真武九境的外門弟子,殺了人界一階的準內門弟子,還是當著六堂三司的人殺的,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六堂三司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是一愣。真武境對人界,中品符文寶劍對上品符文寶劍,司馬倫還有總教頭的偏袒,幾乎算是兩人夾擊王逸辰,司馬倫還是敗了。司馬氏這一次,輸得太難看了!
輸得難看,被人嘲笑了,六堂三司內,司馬氏的人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司馬倫死了,那就需要一個陪葬!那人,就是王逸辰。
“一個真武九境實力的人,雙眼失去了視力,還能斬殺他的對手,你們不覺得這裏麵太古怪了嗎?那個王逸辰,絕對有問題!”
“沒錯,這絕對不是什麼秘術,那個王逸辰絕對有問題!這樣的人,不能留!”
司馬氏的人開口了,王氏的人笑了。
“身為燕王世子,能有什麼問題!我看你們司馬氏是輸不起吧!兩個都打不贏一個,還真是廢物,劍宗的臉麵都被你們丟光了!”
“就是,就是。一群輸不起的家夥,還真是一群廢物,輸了就找借口。要是贏了,不知道又什麼樣子呢!”
被王氏的人嘲笑,司馬氏的人可就坐不住了,兩邊直接爭吵了起來。
“你說什麼?!”
“有種你再說一次!”
“我再說一次,那又怎麼樣!怕了你們這些廢物啊!”
“你找死,有種跟我生死決鬥!”
“來啊,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大堂上,有一半的人吵了起來,不過這些人並不是六堂三司的頭麵人物。頭麵人物,都在內堂後麵聽著,十分的安靜。王氏跟司馬氏的人之所以要在大堂上吵,為的就是讓內堂的人聽到。
六堂三司的大人物們,一個個穩坐泰山,直到有人帶頭問道:“你們,怎麼看?”
“王逸辰,修煉有特殊的秘術!並非靠藥物!”
“秘術而已,誰沒有一兩個保命的手法。隻是,他的秘術太特殊了,真沒有可疑的地方?”
“可疑的地方很多!”
有了這個結論,所有人又安靜了下來。
“的確可疑,卻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才!你們司馬氏怎麼看?”
“司馬倫死了,必須有人付出代價!”
“王氏呢?”
“一個不受控製的人才,有些麻煩!”
王氏這話,並沒有挺王逸辰的意思。
“你們啊,才是真正的麻煩。成天就想著互相牽製!去問問司馬倫的那個大哥,他怎麼說!”
司馬倫的大哥,司馬大少,此時正守護著司馬倫的屍身,自己動手,一針一線地縫合著弟弟的遺體。
“六堂三司派人來問你,你怎麼說!”
司馬大少麵無表情地繼續他手中的活計,腦袋已經縫好了,觸目驚心的線不斷往下蔓延。見司馬大少沒有回答,來人沉默著在一旁看著,看著司馬大少用那雙手一針一線地持續往下,直到整具屍身縫合在一起,不再是殘缺不全。
停下了手中的針線,司馬大少並沒有去洗手,而是輕輕撫摸著弟弟的麵容,眼中充滿了回憶。司馬大少身邊的人,抬著一個金盆進來,放在一邊,輕聲說道:“大少,事情都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