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雙眸微微一沉,瞬感不妙,想到鳥人的奇葩,他有些料定,村民此刻所追趕的妖怪,斷然就是獨自去轉悠的鳥人沒錯。
還沒等葉林緩過神來,緊閉的大門,啪的一下,就被人猛力的推開,一名老者和一名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手持著鋤頭,神色慌張的闖了進來,直奔裏屋。
“有妖怪,有妖怪啊!夫人!”人未先至,可聲音一到,弄得葉林到顯得慌張。
一進裏屋,當老者和少年看見起身的葉林,本能的提起鋤頭,一副家裏遭賊的樣子,慌神之間又略顯著害怕,目光防備的複雜,直到老婦人含笑的起身,他倆才稍許有些鎮定。
“外麵怎麼了?”葉林無暇多顧,眼神有些驚慌,他到不怕鳥人會怎樣,就怕村民出意外。
“妖…妖…怪啊!有妖怪!”眼前的少年,也驚慌無比,麵對葉林的樣子,有些躊躇。
“老奶奶,葉林先走了!一飯之恩,葉林來日再報!”說完,葉林便焦急的跑了出去。
站在冷清的街上,葉林四下環顧,望著路的盡頭,望著頭頂的深空,耳畔傳來那漸行漸遠的村民呼喊,葉林驟然起步,便朝著聲音的來源之處跑出,一路聞魄散開,追尋著鳥人的下落。
一路奮起直追,村民的叫嚷聲變得越來越清晰,識海中浮動的畫麵,那隻在空盤旋的烏鴉落到樹上,葉林敏銳的猜想,得到了最真的確認,正是轉悠而去的鳥人。
看著紮推的人群,將村中唯一的大樹,圍堵的水泄不通,各個手持著榔頭鐵鏟揮舞的起勁,都想把鳥人從大樹上撂下來,卯足了勁起跳,各個都表露著一副,想至鳥人於死地的神態。
“大叔,大叔,怎麼了!那有妖怪啊!”葉林擠入人群,看了眼樹梢上狼狽的鳥人,拍著正想起跳的中年大樹,笑問道。
“奴!在那!就那隻烏鴉!”中年大叔將鐵杵豎在地上,喘了口氣,指著樹上的鳥人,冷肅道,“居然會說話!還偷喝酒,還啄女人的……”
中年大叔“唉”了一聲,實在有些不堪啟齒,又拿起粗重的鐵杵,朝著樹頂上的鳥人仵去,而鳥人挺立在樹頂上,累後有地歇腳,到有了稍許的寬心,不過,那雙陰冷的雙目,此刻,卻是死死的盯向擠入人群的葉林。
“你說,一般的鳥兒會說話嗎?除非它修成精了,才會說人話!”又一名中年壯漢,稍喘著粗氣,對葉林解釋道,看他氣延噓噓的樣子,可見剛才追著鳥人,跑了一段漫長的路。
正當葉林想想替鳥人辯解,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時候,隻見樹梢間“嘩啦”聲音,鳥人張開翅膀,就義無反顧的飛了起來,鳥人俯瞰著人群,目光直逼葉林而去,開始在夜空下盤旋。
“大哥!你不會吧!”四目對望,葉林擦覺出了鳥人的意圖,內心“咯噔”一下,便拚命的擠出人群,抬腳就想逃離,他還真怕這刻會惹禍上身,激怒這群凶神惡煞的村民。
正當葉林撒腿想溜之大吉時,不遠處卻跑來了一撥人,從老遠處葉林就聽見了充滿朝氣的聲響,隨著身影的出現,葉林更加斷定,這撥人便是村中的青少年,各個手持著棍棒,黑暗的夜幕下,顫抖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激動和亢奮,像是再說,終於可以親手打妖怪了。
葉林跑出了擁擠的人群,看著激昂而來的青少年,加上後續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的人,密密麻麻阻擋了所有的去路,站在空路上無處遁形的葉林,抬頭望著直撲自己而來的鳥人,瞬即,一抹失神的慌張,湧上心頭。
穩當的停落在葉林的肩膀上,鳥人到顯得無比鎮定,擺出一副妝模作樣的行徑,時而低頭,時而扭頭,充滿靈動,反正正常鳥類能做的事實,它都做的麵麵俱全,毫無遺漏,看上去儼然就如同一隻靈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