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年(2 / 2)

“還有一年……”抬眼望著碧藍的天空,葉林嘴角拂過笑意,喃喃耳語道。

目光遠眺,就落在已經能輕鬆翱翔而來的鳥人身上,此刻的鳥人,正優雅的拍打著翅膀,兩爪間抓住一個大葫蘆,比起一年前的吃力,現在飛翔的姿態明顯悠閑了很多。

一見到葉林出關,鳥人顯得無比振奮,在葉林的頭頂盤旋了數圈之後,鬆開了裝滿酒的大葫蘆,被葉林接住後,才悠然的落在其肩上。

“爺,我在這裏呆膩味了,我們什麼時候走!”鳥人沒有二話,剛剛站穩,就出言質問道,“整天對著山上的動物,對牛彈琴,爺,我快無聊的發黴了。”

“還不是時候,再等一年……”坐到了洞口,葉林打開了葫蓋,仰頭痛飲美酒,那酒味中的甘甜與苦澀,辛辣和酸楚,使得葉林對自己人生的經曆,有了一番感觸。

“真的是,人生如酒,酸甜苦辣盡在其中……”葉林端著葫蘆,出神的自歎道。

“無趣,酒就是酒,喝了就醉,哪有那麼多,人生大道理啊!爺,我現在就想離開,這個鳥地方!”鳥人鄙視道,直接翹起鳥頭,無視掉葉林感觸悠悠的神色。

一把用爪抓起葫蘆,落到了枝葉上,變化成自己的本體,坐在粗杆的枝頭,背躺著樹幹,仰著鳥頭,直接就將美酒,往鳥嘴裏到,樣子悠然一點都不含糊。

“葉林,是不是一年後,就真能離開!”鳥人端著葫蘆,斜過腦袋,目視著葉林,雙目黑目依然陰森炯亮。

“一年後,就是三宗招弟的盛會,我們可能是要離開這裏……”葉林斬釘截鐵的笑道,溫婉的笑意中,有著對未來無盡的期許。

“對了!你的‘萬物聲’學的怎麼樣了!”鳥人應允一聲後,下意識的問道。

“還差一點!”葉林淡淡的笑道,然而幾聲鹿語,讓他溫婉的笑意,目注著鳥人的表情而變得極其愕然,因為,從幾聲鹿語的私語中,讓他知道了這一年的時間裏,鳥人的名號已經到了讓動物公憤的地步。

“喂!烏鴉!你這一年,在搞什麼?你的名字,在這裏很臭啊!”葉林不解的笑道,目中流露著好奇。

“臭什麼臭,爺,我的名字,在這裏可是響當當的!”鳥人立馬做直了身體,自吹自擂的駁斥道,“我在這裏,可是建立了豐功偉業,我可是妖主,誰敢說我的不對,爺,抽它們……”

說完,鳥人就手持著葫蘆直接變成了烏鴉,站立在枝頭,一股霸道的陰靈魄散去,遍布整個山丘,瞬間,整個山丘林樹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騷動,各處八方的動物,都帶著不敢違背的害怕,紛紛從八方彙集而來。

“葉林,你說?指出來,誰敢說爺的不是?”望著從四處趕來的動物,鳥人豪氣衝天道,“敢對我說三道四,爺,不活剝了它們的皮!”

葉林低頭隨意而笑,他有些想不到鳥人竟如此的較真,不過,望著惶恐不安的動物,葉林卻沒有在多言,看的出來,動物對鳥人的害怕,那私語中有著對鳥人的種種不忿。

“想知道啊!自己學‘萬物聲’,我可不會告訴你,你是多麼的臭名昭著!”說完,葉林就走回了山洞,丟下了一臉愕然的鳥人,在樹梢間,怒惡不止。

“看見沒有,看見沒有,它們多麼的崇敬我!無中生有,就你行!”看著聚集在山洞口的動物,各個麵色遵從的樣子,鳥人自我崇尚的讚譽道,目中的怒意,減退稍許,嘀咕道,“鬼才信你的話,什麼萬物語,爺才在懶得學呢?”

說完,見到各個動物的臣服之色,鳥人才將散出的靈魄收住,看著動物四處遣散,鳥人又開始倚著樹杆,獨自無聊的買醉,然後,醉意朦朧的酣然大睡。

一年宛如彈指之間,對於葉林而言,這一年的收獲頗豐,他已經將‘萬物聲’典籍,真正的消化,成為了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鳥人,卻在這一年間,帶著好奇飛離了青庶山脈,到了隔壁的水陽鎮,在那裏過起了自己的瀟灑日子,流連忘返的直到葉林出洞下山,都依舊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