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麵容失措,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竟是這般意外被人回絕,他想不出,是什麼樣的理由,讓陳赫如此婉拒自己。
想到唯一擁有雙靈根的雲靜初,都能有驚無險的合格,而身為五靈根的自己,卻遭遇不同的境況,這讓葉林心中無比不甘。
葉林茫然失措,愣愣的傻看著,陳赫帶領著宗門子弟,收起了檢測所用的水晶球和木架,然後,跟選拔合格的十幾年少年,交代著細節。
“三天之後,爾等在此等候,我們會有人員,來此接迎你們。”交代完畢,陳赫欲想抽身離開。
“為何?”轉過身,葉林怔怔望著陳赫,冷不丁的拋出疑問,臉頰間卻有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神色。
“你靈根太雜,不適合修法之術。”陳赫臉色閃爍短促的詫愕,淡然說教道,“也許,你會窮其一生,為之追逐,但到頭來,會是一無所有,這樣反而隻是白白蹉跎你的歲月而已,不值得!”
說完,陳赫就沒有多留,一腳邁出,已在半空之中,幾息之後,身影就在遠處山頭,根本就沒給葉林反駁的機會,隨然而去。
留下的人群中,多半都是成績合格少年們的親戚父母,因為心存著激動,所以,一等陳赫幾人離開,安靜的氣氛就如同炸開了鍋,各個是眉飛色舞,喜笑顏開,慶賀著自家子女的合格通過,場麵瞬即亂成了一團。
可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那些沒通過測驗少年的家人,各個都是愁眉不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黯然離去,那一道道枯瘦的背影,像是道盡今後一生的沒落和苦難。
葉林與其相比,心境倒是看開很多,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失落,但是,不甘卻縈繞在心頭,遠眺著陳赫消失的山頭,葉林不想就這般,聽之任之的止步於此。
這一路而來,磨難種種,經曆千辛萬苦,走過千難萬險,心智的磨練,已經讓葉林達到了,別人難以企及無法想象的程度,冷冽的看著自己的肉身,頃刻間,葉林便有了一番破天荒的決定。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葉林目光陡沉,心中決意已定,死死的盯著陳赫遠去的方向,準備動身,將自己的計劃,付諸於行動。
“喲!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廢物就是廢物,再怎麼給你機會,終究還是廢物一個。”見葉林想抽身離開,得意上頭的潘嶽,趕緊伸手攔下,歪頭歪腦的擺出無恥的嘴臉,毫無收斂的取笑道。
“滾!”
輕聲微言,卻帶起了一股音浪,向著四麵八方轟鳴而開,所有人的目色都猛然一緊,跳動的心髒,出現了隱隱害怕的緊縮,像是被鎮住了一般,眼眸漠然回望,並沒有從葉林的身上移開。
怒意湧動,隨著音浪的傳蕩,木台搭建的草地上,吹過了一股沉悶的風,葉林的目色之中,生生朝著潘嶽一人,溢蕩出洶湧的靈魄,直接壓迫著潘嶽,倉惶而哆嗦的後退數步,害怕的跪立在地,不敢抬頭的瑟瑟發抖。
不關是潘嶽,對這股意識威壓產生毛骨悚然的恐懼,就連在旁歡呼雀躍的人,都受到不必要的牽連,猶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意識從天而降,壓迫著他們,有些透不過氣來。
一瞬間,空曠的木台草地,寂靜無聲,然後,人群愕然的神色出現了恐慌的扭曲,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滲透著一種駭厲、懼怕和惶恐,好像此刻的葉林,就像一頭凶猛殘忍的怪獸一般。
“跳梁小醜!”葉林麵無表情的譏諷道,每一腳邁出,靈魄都伴隨著蕩漾而開,給潘嶽的意識帶來了針紮般的痛苦,這種意識形態般的碾壓,直接讓潘嶽縮著身子,寒顫的瑟瑟發抖。
這股霸道的表情,讓擋在葉林跟前的人群,都相當主動的讓出了條道,不過一路,人群的目光都是緊隨葉林,最終,都停留在拄著拐杖的陳語身上,這時,眾人才察覺到,那股駭厲的壓迫感,正一點點的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