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的蘇格蘭風笛好似一縷微柔的清風,緩緩飄入雙耳,由上至下淌過全身筋骨,猶如春風拂麵,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骨子裏那不曾有過的靈感細胞,似乎也隨著這輕柔的節拍,跳出那日久所成的固性思維的束縛,在並不發達的腦子裏,迅速活絡起來,往日裏,那些不曾擁有的幽默與風趣,就這麼隨心所欲的隨著一句句幽默而不失風雅的言語,流露了出來,這又不禁讓人想到了一句話:男人偷腥時的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
這裏的燈光,就好像給月亮披上了一件婚紗,昏暗之中透著些浪漫,浪漫之中露著幾絲旖ni,旖ni之中又帶著幾分激情,得!這不正是餐廳為情侶們苦苦營造的一種氛圍麼?
旖ni的氛圍,曖mei的燈光,柔柔的音樂,如膠似漆的情人,怎能不摩擦出**的火花。
如此環境下,傅新和蘇柳雖不是情侶卻更似情侶,時而低頭細語,時而掩嘴對笑,傅新將他的幽默發揮的淋漓盡致,惹的蘇柳輕笑連連,自認為,這是一個發揮不錯的相親,拿下對麵這個外冷內熱的美人兒,按理來說,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傅新風趣的談吐的確吸引了蘇柳絕大部分注意力,但蘇柳還留出一點神思,時刻注意著大廳裏的情況,至於傅新這個有趣的家夥,就全當做自己做戲的配角吧!
有兩個人在很早之前就進入了蘇柳的視線,來這家餐廳的,絕大多數都是情侶,而這兩人雖然男帥女靚,可謂金童玉女十分般配,可是他們之間沒有一點情侶間的親密,當然,僅憑這一點,還不至於引起蘇柳的懷疑,傅新和自己也沒有一絲情侶間的親密,可照樣坐在一起……談情說愛?真正引起蘇柳懷疑的是他們兩人的眼神,平常人會時刻保持一種警惕的眼神嗎?那種眼神就好像時刻在防範什麼,所以蘇柳能肯定,這兩人十有八九就是犯罪嫌疑人。
自從這對犯罪嫌疑人出現,蘇柳對傅新便有些心不在焉了,那雙漂亮的眸子雖然一直看著傅新那張麥黑色的臉,但那抹集中了她全部神思的餘光,卻死死的鎖定著那兩人的一舉一動。
傅新沒有察覺蘇柳的變化,在一旁,仍舊鼓噪不停,“我有一哥們,就是典型的拒婚主義者,一說到結婚就像碰到鬼似的,在他眼裏,這結婚兩字似乎帶著一股晦氣,為了離它遠點,現在連談戀愛都不玩了,我雖然和他性情相投、情同兄弟,但對於婚姻的觀點卻是截然不同,愛情是心靈的驛站,婚姻是人生的港灣,家庭是最終的歸宿,都是一個人、一生中必須經曆的旅程,單方麵的逃避顯然是非常不對的,我也曾多次勸過他,可他就是擺脫不了對婚姻的恐懼,真是想不通,你說他也沒受過失戀或者是婚姻失敗的打擊,為啥就這麼恐懼婚姻呢?白白浪費了那麼多豔遇,多好的姑娘啊……”
說著說著,那不軌的心思也隨口露了出來,傅新連忙住嘴,偷偷看了看蘇柳美麗的臉蛋,表情如常,看來沒有察覺自己的花花心思,傅新不禁鬆了口氣,繼續道:“這世上,根本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就說說我那兄弟吧!時時刻刻都避著女人,可愛情麵對他時,似乎突然變的廉價了,一波接一波,一人趕一人,那桃花運旺的就跟吃飯似的,有時候我還真有點嫉妒他,論長相吧,他不就比我小白臉點麼?論工作吧,不就比我稍微光鮮那麼一點點嗎?再論money吧,還不見得錢包比我厚,為啥我們的差別就這大捏?我喜歡的不喜歡我,我不喜歡的還是不喜歡我,你說我這命咋這苦呢?我的目標,我的真命天女,我的愛情,啥時候能出現呢……”